?”她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内,显得突兀至极。苍白的话刺痛着耳朵,她甚至都没有转头去瞧他的反应,周郁迦也不想继续自欺欺人,他问她:“哪里像。”他和陈书,哪里像。等待的过程堪比慢性自杀,闻莱不动声色地握起拳,指甲被她捏得已经泛白,可她依然掩藏得很好。铁石心肠地说。“性格。”“喜好。”“气味。”“眼睛?”他忽然打断道。她下意识看过去,周郁迦就当着她的面,手臂从她的发丝边缘横过,取走桌上还未用完的火柴,紧接着,耳边响起了熟悉的摩擦声。熄灭的蜡烛再次亮了起来,他又看向她的眼睛,嗓音是哑的:“还有这颗痣?”话音将落,他握着她温暖如初的掌心,领着她去触摸那粒黑色的小痣。感受到她动作有一丝的不自然,可以用僵硬来形容,眼神更是空白的,周郁迦却直视着她,哪怕一丁点情绪上的起伏,闻莱都逃不开。下一秒,她却仰起头,孤注一掷般,吻上那颗痣,无声地告诉他答案。蜻蜓点水的吻,杀伤力不容小觑。“所以呢?”烛光荧荧,周郁迦闻到了苦橙的气味,很淡又很浓。“你来这等我,只是为了告诉我。”他停顿,嘲弄地笑了,“我只是一个替代品,是这样吗?”还有什么比被她当作替身还要残忍的事情,每一次她抚摸他的泪痣,想到人永远是她的白月光;每一次她透过他的眼睛,怀念的人也永远是她的邻家哥哥,以及上次见面,她对蒋顷盈说喜欢他,是不是也是建立他是替身的基础上,入戏太深从而施舍给了他一点点的爱意。就一点点,他就飘飘然了,开心得快要找不到北。还有刚才的梦里,她抓着她的手,喊得也是她的陈书哥哥。她一直没有回答,很平静的样子。“你的梦里有过我吗?”周郁迦小心翼翼地开口,眼睫轻轻颤抖,模样卑微到了尘埃里。时间的流逝分外难捱,她选择了装聋作哑。“你确定要我说吗?”倒数第十一秒,闻莱听见了自己的声音。这一刻,累积的希望像断了线,任由风筝自由地追逐太阳。他何尝不是高傲的,他又不能天天追着她跑,既然她都这样说了,他要是继续穷追不舍,那才是真的无可救药。“算了,你走吧。”他打开了门,看着她离开。云雾散开,空气潮湿而清冷,翠绿的树叶被阳光涂了一圈又一圈的金色。可那不是他的太阳。——《间距》en:“这一次我决定狠心放弃。”其实他比她,更早就见过陈书了,不是突然就觉得自己是替代品的,而且他也有演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