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佞臣做事就算了。”
他郑重点头:“不用,也好过邪用,你还是好好给人看病罢。”
游船泛舟回来,坐上太湖楼二层,清风徐来,湖面微波荡漾。
他问:“覃公子以为,谁可任尚书一职?”
这话的意思是,要对赵勐获下手了?
“他长子已瞎,次子无能,三子年幼,近日心神不宁,胡乱生疑,办事不力,一下被人抓住了把柄。他竟威胁张灵诲张大人不把害他外孙的人找出来,他就拉着所有人一起不好过,这张灵诲能放他胡来吗?”
朝中本来就有许多人看他不惯,露出马脚自是有人抓他错处。
陆均是御史中丞,其上御史大夫魏子缄,魏子缄素来与赵勐获交好,这下也跟他撇清关系,让陆均找出最有望接手尚书一职的人,这释放出的讯息无非是赵勐获位置坐不久了。
但这尚书令赵勐获可是侯爷,有那么容易吗?他敢威胁张灵诲,必是张也有把柄握在他手里。
“他俩虎狼相斗,就是不能搞下去一方,两败俱伤,对你们也是有利的。”
“正是。”他点头,“他俩若能元气大损,对扶持新诸君是大有裨益的。”
储君一位,尹辗,赵勐获,张灵诲,或是其他重臣都拥立现任太子,正是因此太子之位不可撼动,若是不从根本上动摇根基逐一突破,到陛下驾归那天,皇位稳稳纳入太子怀中。但同样,也会被朝臣架空,现任太子谌晗,与他老爹一样已经是只好玩乐的半个废物了。
在对储君之位的偏好上,陆均喜欢睿顼王,这根本是无稽之谈,他也知道。我中意九皇子谌映,更更是无稽之谈,十几岁的孩子太容易受控制,与太子即位并无所差。我当时一提出即受到宁诸蒋昭强烈反对,我说怎么了,在下喜欢九皇子是有充分理由的,在国子寺当过临时差,国子寺的人人都夸赞九皇子好。
皇帝虽已废,有心无力政权之事,但他还是做出挣扎,试图巩固太子之位,不让架空后的太子毫无用处而惨遭杀害——他提拔任用了陆均。
尹辗只是表面上,对此事有帮扶之意,看起来是他托着陆均上任,其实那手也只是虚虚托着,并无使多大力。
沉默了片刻,我告诉他,“司马滉,吏部尚书,欲争这个尚书之位。”
“司马滉?”他大惊,“他已是一介老臣,怎么会突然想要加入权利之争?”
我笑了笑,“现在说尚书之位花落谁家还为时尚早,但他一定会想要,并且会有所行动,这是我惟一确认让你知悉的。”
司马滉蛰伏已久,与赵勐获明争暗斗,之前从赵府要我过去为他看病时,就言语间处处透露出不服气,连赵府上的医客都想挖墙脚挖过去。果不其然,朝堂上对赵勐获群起而攻之时,司马滉跳出来狠狠踩了赵一脚,甩出了他潜心收集多年对赵勐获诸多十分不利的证据。
我深知赵勐获没那么容易倒台,为张氏洗刷蒙冤的时机还未到,需些时日忍耐。
张氏被污与人私通,害上肺痨病,赵勐获借此收回承诺送给岳父的金山一座,商船十件。
张灵诲气得吹胡子瞪眼,张氏含泪认下,又证人确凿,看在外孙的面子上,两家交好多年,有多少利益往来,早已勾连不清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司马滉必定是得了张灵诲的指示,被当暗箭使。有中书令撑腰,腰板直了,背也挺起来了,说不定张灵诲还暗中许诺,将其提携上去。
三日之后,我让陆均去找司马滉,要他交出一样东西,那是他的底牌。司马滉大惊失色,张灵诲交由他的时候特地嘱咐不要告诉别人。那是一封胡言乱语的信,信上写他怀疑赵一壑的眼睛是尹辗故意做的,尹辗让他造假,又怕造假的事被人揭发,派人挖了他儿子的眼睛,一看就是酒后被人哄骗写下的,却实打实是他的笔迹。
他写完立马清醒了,命人烧了,被买通的家丁从火盆里捡起来,交给了张。
在我作为证人被传召去对质前,司马滉来单独找过我,他要我说出赵勐获下毒害张氏的实情,我说这我可不敢,就算赵大人失势,他要弄死我还是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左右游说,我死不松口,既不说他下毒,也不说他没下。隔日,我跪在大殿之上,群臣一片嘈杂议论声。我说赵大人并没有下毒,赵勐获一脸得意神色。
“陛下,”一个老臣站出来道,“这翡玉公子虽在民间口碑极好,但据在下了解,还是有些德行问题,与寡妇私通,出入花酒楼,曾在醉美楼被人撞见与赵勐获一起花天酒地,这分明是有意包庇,证词证言不可取呀。”
圣上道:“翡玉公子,有没有这回事儿?”
我做出害怕惊恐的样子,伏地而跪,“……有,小人出入烟花巷柳,与赵大人并无瓜葛,小人只是,只是……”
“这翡玉公子,也并非没有过做假证的先例。”另一人道,“晋家长子,卷入一桩巨盗案,经其一言送入牢中,本来在这牢中都快死了,谁知江湖撤销悬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