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又一支烟。
没必要和一个Omega讲这些。他提醒自己。但罗温在看着他,眼神有点好奇又有点胆怯,刚才哭过的眼眶还有点红呢。
“我相信一些……我的师长不欢迎的东西。比如进化论。”
“啊?!”罗温听了一抖,“就是那种,关于我们都是狼人的邪说?”
“不是狼人。世上没有狼人这种东西。”凯恩本该感到厌烦,却莫名笑出来,“是某种……远古犬科动物。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认为Omega都是愚蠢无知的,是这样吗,达令少爷?或者我应该叫你,凯恩阁下,?”罗温忽然挑衅似的瞪着他,“这种事我确实不懂得,你一定认为我这种小家的孩子想找个上流丈夫是痴心妄想吧?”
莫名其妙!凯恩后悔刚刚拨出的一丝好感。
“我半句也没提你的社交目的,罗温公子。”他着重称呼的字眼,“但如果你问我,穿枷锁挤压内脏,喝毒药麻痹神经,只为猎取一个有头衔的丈夫,我不会说这是理智高明的决定。”
罗温被这刻薄的回答气得脸通红,如同情潮再度发作。
“你说得倒轻松。我没有Alpha兄弟,父亲辛苦经营的财产都要由我一个人保护,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欺负、算计,我不能没有一户值得尊敬和依靠的夫家。要吸引好人家的Alpha,就得像个好人家的Omega。倘若没有绅士赞美瘦腰,公子们又何必系紧束绳?一个Omega想要得到安稳、充足的生活,难道有别的办法吗?”
凯恩被问住了。那孩子看他接不上话,脸上的怨怒渐渐消化成一抹胜利的笑意。
这时一个侍童捧着一叠干净衣物进来,“少爷,衣服拿来了!”
罗温突然赌气似的扔下遮羞的外衣,露出平滑胸脯上的两颗小莓果。同任何有教养的Alpha一样,凯恩本能地别过脸,对这Omega男孩的“示威”没有奈何。
“达令少爷,我要换衣服了,可以请你离开吗?”
凯恩熄灭了尚未燃尽的香烟,就往外走,“不想再发作的话,少吃点巧克力吧,那东西催情。”他不回头地说给背后听。
这个不安分的孩子。一定不知道他闻起来多像一颗包着亮色彩纸的巧克力糖。
毕竟,人嘛,大多察觉不到自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