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自己应该有事?
韩昌乐忙解释道:“啊,不是。为师见你昨夜缺席庆功宴,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实在担心。本想宴席散了就来寻你,但你几个师叔师伯拉着为师灌了太多酒……这不,为师刚醒就来看望你了!”
叶折瑾眉一挑:“那……谢谢师尊?”
“咳咳,都是为师分内之事。”韩昌乐心虚,当不起这感激,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昨晚到底去哪?今早又是……才醒?”
“呃,弟子……”这回轮到叶折瑾说话不自在了,支吾半天,他决定还是要先旁敲侧击一下长辈的意见,万一真要阻拦他和教主相爱怎么办?
他在脑内快速过了一遍措辞,觑着韩昌乐的脸色,低声道:“弟子昨夜是去找教主了。”
“教主?!”韩昌乐震声重复,反应大的吓了叶折瑾一跳。
大意了!这小子竟趁他疏忽没看住,跑去找季雪满?这两人恩怨情仇复杂得很,他都不敢想象见面后会是个什么场景……
“对啊,师尊,怎么了?”叶折瑾心里直打鼓,难道自己的演技已经差到能让师尊一眼识破他的别有用心?
“啊,没事没事。”韩昌乐连忙摇头,按下内心的惊涛骇浪,竭力表现出镇静,问道:“你去找教主,是为何事?教主不是在闭关吗?”
看来师尊还没猜出他的用意,叶折瑾这才放心,低头小声道:“弟子找教主,是想问教主讨个说法。为什么昆仑圣山比试结束,其他师兄师姐都有赠礼,唯独弟子没有。”
可真是个小心眼。韩昌乐心想,掏出手帕开始擦额头上的汗,讪笑道:“那教主见你了?他是怎么说的?”
终于说到正题了!叶折瑾双手攥着被角,少年英气的脸蛋比窗外的鲜花还红,低声道:“嗯,弟子有幸窥见教主……圣颜,然后说明来意,教主深以为然,允了弟子的小小要求。”
小小要求?韩昌乐总觉得这个词别有深意,正待问个清楚,忽而闻得室内有股奇怪的味道。
是淡淡的腥味,潮湿而淫糜。
韩昌乐瞬时了然。
“啊,这样,好,嗯,可以。”他像是被熏着了,脑子一下变得迟钝,准备好的说辞全忘掉,一张口就是胡言乱语。
“嗯嗯,挺好的。”他又补了两句,视线瞟到小徒弟腿上盖着的棉被。
怪不得他进来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这遮遮掩掩呐!
韩昌乐指指被子,欲言又止:“你……”
叶折瑾顺势拉紧被子缩了缩,羞涩道:“弟子方醒不久,匆忙未整理衣衫,望师尊见谅。”
见谅,见谅他女娲娘娘!韩昌乐只觉有东西堵胸口里,气太不顺。
一是这小子先斩后奏,不仅偷溜去找季雪满,看样子还对人家有了想法,做了一夜春梦。二是虽说叶折瑾现在是他徒弟没错,但说到底是叶珏转生,若他某天想起前生的事,会不会因为自己今日看了他的丑态而被灭口?
暮春近夏的时节,韩昌乐不禁打了个寒颤。
“行,那你歇着。”韩昌乐不愿多待,想回去窝在自己屋里寻找些安全感,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又回头叮嘱一句:“你既得了教主优待,那就好好听教主的话。”
可别再伤了人的心。
“嗯嗯,弟子谨遵师尊教诲。”前生作恶多端的人现下跟个小鸡仔一样,缩在被子里点头如捣蒜。
韩昌乐郁闷地走了。
叶折瑾长舒一口气,掀开被子透风。
他也是紧张到没脑子,师尊第一遍问他醒没醒时,他该出声说等一下的,结果光顾着藏亵裤没拦住人。
但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
他借机试探了一番,而看师尊的反应,似乎并没有阻拦他和季雪满相爱的意思。
那就好办了。
叶折瑾心情愉快地起床穿衣叠被,甚至有闲心哼着小曲儿,特意手洗换下来的脏亵裤。
洗完后,他也没急着用法术快速烘干,而是在屋外支了衣架,在太阳底下曝晒。
干完这些事,他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回屋挑一件最好看的衣裳晚上穿着去见季雪满时,恰有客人来访。
“阿瑾!”一道欣喜男声自背后响起,叶折瑾回头,见是他出了名好脾气的师兄潘桐。
潘桐迎面朝他快步走来,神色舒缓道:“太好了,阿瑾你没事!昨晚韩师叔一直找不到你,可真是吓坏我们了。”
叶折瑾难得羞愧:“抱歉,昨夜我有些私事要处理,未和师尊提前通禀,让大家担心了,刚才师尊已经来过我这里了。”
“呼,那就好。”潘桐放下心来,嗔责道:“下次可不许再不打一声招呼突然消失了,你年纪小,最是让大家惦记。”
“呵呵,年纪小,可不代表就能任性妄为。”
不和谐的怪声出现,潘桐尴尬转身,现出跟在他后面的冯昔。
潘桐为叶折瑾说好话:“冯师弟,话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