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抬腿就往卧室走。
屋内没开灯,窗帘拉开了一条缝,稍显惨淡的月光映出地上的一个人影。
好像是睡着了,程微泽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蹲在了旁边。
翟时羽身上套着的衣服很宽松,衣领往一边倾斜着,露出了半边锁骨,额头靠在小臂上,呼吸轻浅,眼睫随着呼吸轻颤着,伸直的那条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角度问题,看上去长得过分。
翟时羽靠在窗帘上,旁边就是窗帘拉开的那道缝隙,程微泽抬眼往外看了看飘落一地的雪白,再低头时看着翟时羽的侧脸鬼使神差地就吻了上去,一手轻抚着翟时羽的后颈边安抚边把人的头抬高,找到一个方便接吻的位置。
“唔……放开。”唇舌推开牙齿抵入口腔,翟时羽睁开眼,瞬间从睡梦中清醒,抬手就要去推程微泽。
程微泽把人压在玻璃门上亲着,察觉到翟时羽的抗拒,本来松松放在翟时羽大腿上的左手用力掐在了带伤的大腿内侧,趁着翟时羽吃疼松下去的推拒的力道,唇舌深入侵占,把呻吟尽数堵了回去。
大腿内侧昨晚被打得破了皮,还出了点血,正常走路摩擦到都是钻心的一阵刺痛,更别说现在刻意对着那里施虐了,翟时羽疼得眉头紧皱,程微泽还亲得他喘不过气,呼吸被剥夺的感觉并不好受,要窒息一般,胸膛急剧起伏着,他的手抓着程微泽的手腕,原先的挣扎变成了哀求似的轻扯。
“疼。”好不容易等到亲吻停了下来,翟时羽在喘息的间隙里咬出了一个字,不动声色地往后缩了缩腿。
“我还以为你不疼了。”程微泽大拇指隔着棉质的裤子摁压着那一块地方,淡声说,“敢推我了?”
“你现在这算非法囚禁。”翟时羽疼得抽了口冷气,声音却平静非常,没了刚才语气里藏着的一点委屈可怜。
程微泽动作忽的停了,他单膝跪在地上,把翟时羽整个人几乎搂抱在怀里,他低头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声,“看来你还是对你现在的处境不太了解。”
他忽轻忽重地揉摁翟时羽大腿内侧肿起的软肉,漫不经心道:“我就算非法囚禁你,你又能怎么样,去告我吗?”
“你有这手段和能力吗?”感受着手下人轻微的颤抖,程微泽看着翟时羽低垂的好似油盐不进的眼睫毛,声音渐渐冷了下去,“听话点,我今天不想跟你发火。”
细密的疼痛从敏感处一路传至四肢百骸,翟时羽咬着牙,片刻后冷声嘲讽:“真是罕见,你要是不发火我都要不习惯了。”
程微泽却并没什么反应,低头又吻了上去,右手扯下了翟时羽的裤子,抓着腿间已经有点翘起的阴茎套住来回刺激,把人按在玻璃上一路吻至锁骨。
手指在后穴里抽插,每次都故意大力顶在敏感点上,抽出时带出了一滩润滑液,滴在地板上,又蹭到了腿上裤子上。
裤子没完全扯下,程微泽抬起翟时羽一条腿要进入的时候被挡了一下,不耐烦地把裤子脱到膝盖,他俯身压上去,显而易见地有些不耐烦,“我什么时候允许你穿裤子了?”
“你也没说不可以…… 轻点,呜。”翟时羽仰起头靠在身后的玻璃上,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手腕上的铁链子响声清脆,压过了出口的低声呻吟。
“我没说行的都默认不可以。”程微泽挺腰把阴茎全部送进紧致的后穴,低头咬在翟时羽突出的喉结上,“这个应该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雪花不断拍在玻璃门上,窗帘被剧烈的动作扯到了一边,拉开了大半,不知道是雪花打在玻璃上的力道太大还是程微泽冲撞的动作过于凶猛了,翟时羽好像能感觉到玻璃细微的震动,带着汹涌的情欲快感顺着神经一路攀爬,击溃已摇摇欲坠的神志。
身体总是最诚实的,它会对外界给予的一切刺激做出最本能的反应,哪怕他心理上其实不太情愿。
倒也说不上是多抗拒,他对程微泽一向是几乎没有底线的,虽然他现在是真的不想也没精力再陪着程微泽耗下去了。
在没必要坚持的事上坚持本就没有意义,该到了及时止损的时候再犹豫只会输得更惨,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清楚自己现阶段最想要最需要的是什么,哪怕这个决定下抛弃的是之前几乎十年投入的所有感情和精力。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再坏的情况也坏不到哪去了。
“在看什么?”程微泽顺着翟时羽的视线往外面看去,粗暴的动作缓下去了点,“下雪了。”
“嗯……窗没关。”翟时羽抬了抬手,刚抬起来就又被锁链拉了下去。
“还有功夫分神?”程微泽手指勾着乳环轻扯了下,用力揉着挺立的乳尖,同时右手大拇指在手铐的一侧轻贴了一下,咔嚓一声轻响手铐解开掉在了地上。
还是指纹解锁的,程微泽倒是真舍得花钱。翟时羽咬牙把胸又往前送了点,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手铐,怪不得他没找到锁孔。
程微泽推开门,还保持着插入的姿势,手臂发力把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