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当然摇头。
切尔西神秘一笑:切好了再告诉你。
她坐在工作台前,局长看着她用火漆把宝石粘在工具上,启动磨盘,一时间,工作室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以及宝石与磨盘摩擦的声音。
她磨宝石的时候很专注。在那个小工作台前坐下之后,好像全世界都和她无关,眼前只有那一块小石头。局长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切尔西的眼神是她从未讲见过的认真和温柔,好像母亲看着孩子。
一个面一个面,不厌其烦。
要换打磨盘了,切尔西很利索地用扳手拧松螺丝,粗糙的打磨盘和她精致的美甲形成鲜明对比,刮坏好几块,她也毫不在意。
冠部已经好了,接下来是亭部。
最后抛光一下。
已经好了,不过这样看不出什么,等我把它取下来。
还有点火漆,拿酒精泡一下。
切尔西把宝石放进一个装满酒精的小盒,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又像没骨头一样,转身坐在局长大腿上,一只手搂住她的脖子。局长下意识虚虚圈住她的腰,怕她摔下去。
哈好久没切了,可能效果没之前那么好。切尔西甩甩手,我可是为局长重操旧业了,局长怎么补偿我?
这不是已经在补偿了嘛。局长替她揉着发酸的手掌,清晰地摸到上面的薄茧,以及因为刚才切宝石而略微磨起皮的指尖,想不到切宝石还是个体力活。
是啊切尔西有点恍惚,小时候经常一天磨十来颗,累得水杯都拿不稳,但是拿起八角手又可以继续切。
她出神地看着自己的手:那时候怎么会不觉得累呢?
可能是因为年轻吧。
可能是因为快乐吧。
两个人同时出声,却是不一样的内容。
快乐吗?切尔西自嘲地笑笑,谁知道呢,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还可以找回来的。局长笃定地说,如果切尔西忘记了,我陪你一起去找回来。
那你可得呆在我身边久一点。
切尔西和她交换了一个吻,起初只是蜻蜓点水,后来愈演愈烈,变成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可以了,切尔西,宝石应该泡好了吧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又没忍住。
切尔西不一定有多少歉意,她仍旧坐在局长腿上,伸手拿出那块宝石,用纸擦干净,夹在两指之间。
好不好看?是不是能看到很漂亮的火彩?
褐色的宝石在光线下熠熠生辉,无数切割面像一所迷宫,让光在其中来回游走,美得动人心魄。
让局长莫名其妙地想起今天在泳池边,切尔西闪亮的眼睛。
局长说得好奇怪,明明连颜色都不一样。切尔西把玩那颗石头。
原来她不小心把想法说出来了。局长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了,你之前说要告诉我的,这是什么宝石?
切尔西咯咯地笑起来:还看不出吗?看来局长真是实实在在的外行,以后要买宝石记得告诉我,不然肯定被人骗。不过局长也不用自己去买,想要什么样的我送你就好了。
这个呀,是你之前不肯喝的酒。切尔西狡黠一笑,这根本不是什么宝石,只是红酒的酒瓶底罢了。
说着切尔西就要随手把它丢在桌子上,局长连忙拦下。
别扔啊!这个可以送给我吗?好神奇,一块玻璃也能变得这么漂亮!
切尔西错愕,气笑了:局长,价值连城的宝石我送到你面前你都不要,一块我用来解闷的玻璃你倒上赶着讨?
你打磨它的时候,看起来很享受,才不光是解闷而已。切尔西对它应该是有感情的,它已经不仅仅是一块玻璃了,它是你灵魂的一小部分,是被你认真注视过的特殊的存在。
所以我想要把它带在身边。做成挂饰你看怎么样?
太寒碜。
怎么能寒碜呢!这可是你亲手切出来的!而且它多漂亮啊!我就要带着它。局长难得有点小脾气。
为什么呢,切尔西叹了一口气,你不同意我的包养,却又允许我对你做那种事,不谈任何条件;我送你宝石你不收,却拿这块不值钱的玻璃当宝贝。
局长啊,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局长虚圈在切尔西腰上的手落实了,有些用力,掌心里还紧紧握着被切尔西细致打磨的玻璃。
切尔西问我之前,有没有问过自己呢?为什么要对我好?为什么说喜欢我?
切尔西迟疑了。
因为局长你和别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局长步步紧逼,她知道自己身处一场孤注一掷的赌博。
伯爵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地被她抱着,看起来竟有些虚弱。
那我来说好了,不过只是我的猜想。切尔西人生中遇见的一切都是能花钱买到的,却在我这栽了跟头,于有是了新鲜感。我呢,就是你遇见的一个新奇玩具罢了
不是的!切尔西声音陡然拔高,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