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机会收拾。想到这里,她忽然停滞了思考,什麽时候,她也邪恶成这样了,那个光明磊落的自己呢?她也开始舍弃那一部份的自己了吗?她摇摇头,别这麽多愁善感啊!她只是想回去!回去!
她站起身来,走到中间,「母妃最信赖的g0ngnv是苍霓姑姑,而这屏暄是内务府前阵子拨来的,说是原本德妃娘娘g0ng里的人」——就这样,结束了这件事。皇帝大怒,彻查此事的掖庭g0ng人仗毙;皇后彻查不周,险些冤了贵妃,罚俸三个月;德妃居心不良,贬为九嫔之末的修容,四公主迁居公主所,免得染了生母习气;可怜失子伤身的敏妃,晋为从一品佳敏夫人,日後好好养育七公主便是;而贵妃呢?无端卷入这场斗争,皇帝安慰x的赏赐下许多珍奇异宝、绫罗绸缎,也就这样了。从凤仪g0ng出来时,已经太yan正中,肚子实在饿,她有些萎然,分不清是jg神上的还是生理上的,「今日幸而有你」贵妃罕见地露出微笑,她看着贵妃的容颜,也有了岁月的痕迹,眼角有了细细如鱼尾的纹,「nv儿相信温母妃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她幽幽的答,温贵妃不是这麽y毒的人,若要细说,不如是因为不屑,身为罗氏家族的nv儿,不屑争斗,「你才与本g0ng处了几年便如此了解本g0ng」贵妃伸手抚了抚她鬓边的珠花,又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裙「你跟你母妃实在很像,同样都是那样的聪慧」温贵妃的目光流连着,她觉得忧伤,这种忧伤不像她的,像是与生俱来的悲伤,「母妃吗」她呢喃,「嗯,人人都说慧极必殇,但愿你,可以多些坚韧吧。」贵妃说的古怪,慧极必伤,那她的母妃是怎麽不在的呢?史书上对她母妃的资料少之又少,几乎是模糊不清。
「温母妃能对我说些我母妃的事吗?」她鼓起勇气问,「你的母妃啊,本g0ng希望皇上有一日,能与你说起你母妃」温贵妃收敛神se,又恢复平日的淡然,「皇后跟德妃,不!李修容都想差了,若真要做,怎麽会留下把柄呢」她靠着轿子的软绒,晃的她有些想睡时,贵妃的声音不轻不重的落入耳中,她g起笑容,这就对了。
在隔天,二皇子约了她到东g0ng做客,说是好久没见的淮安郡王带着儿子回京述职,她去了贵妃寝殿里说这件事时,贵妃正在刺绣,米白se的纱上,绣出了一枝挺立的兰花。听她说完,贵妃暂时放下手中的针线,「吃饱喝足了再出门吧,等你回来用晚膳」寥寥几语,她大概明白了贵妃的意思,便带着橘枝一同出门了,一路上,橘枝紧蹙着眉,似是有话要问,却又不敢开口,「橘枝,你想说什麽便说吧」她说,「奴婢只是在想,公主真是聪慧,怎麽就知道那个屏暄有古怪呢?」橘枝昨日跑的腿,自然是知道前因後果的,她让橘枝去,没让莲姑姑去,也是因为橘枝本来就是贵妃g0ng里的人,她也只是猜测而已,谁知道真的是这样,橘枝跟在她身後,露出了崇拜的神情,然後那种崇拜,稍转即是,立刻变成了惊恐,她疑问着?下一秒变撞入了谁人的怀抱,「哎呦!」她惊呼,确实是痛,那些珠钗已经够沉,磕的疼,「你走路老是不专心。」这声音,一听就是洛夜辰,也只有他会用这样的语气取笑她,她抬起头,没好气地回答「谁让你成天在g0ng里晃」,他双手放在深潜,举起手来「公主可别这麽说,臣可是奉皇上知命入g0ng,接着又收到太子殿下的请帖」,皇上前不久封了个从五品的冰部员外郎给他,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官职,反正他还年轻,父亲又是皇上重视的将军,不愁没官做,而且,跟下任皇帝的关系也打好了。
「我也正要往东g0ng去,若员外郎顺路,便一起同行吧」她笑语晏晏,她的侍nv和他的随侍,很自然地向後跟在主子深厚,金风袭来,秋高气爽的天气,很适合散步,「昨日,你在凤仪g0ng的事儿,我全听说了」他细声的说,「这g0ng里到处都是眼线」她冷哼,瞥了眼身旁经过的g0ng人们,都是群多舌的人,「倒也不是,是我多嘴问了太子殿下」他松开笑容,「太子肯告诉你?」她是不信的,这有什麽好多说的,跟皇后脱不了g系的事,对太子也不见得多光荣,「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皇后是皇后,太子是太子,太子与我相知多年,只要不是忤逆的大事,大多都会告诉我」他似乎很有自信,她对这种官官相护的事情没什麽好感,「最近,朝廷上都在议论,说三公主、四公主、七公主和你,都已经到了议储的年纪,若不然,该为公主找驸马了」他说到末尾,笑出声来,拿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看她,她没想过嫁人的问题,上辈子浅浅的喜欢着吴翊杰,然後,就莫名其妙地来了这里,居然也三年多了,虽然她一直想着要当上不婚不育的大长公主,但如果皇帝没有选择她呢?她要嫁人?又要嫁谁?她拿眼瞥着隔壁的男子,她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了,唉婚嫁问题真是麻烦。
不能只有她一个人苦恼,她决定把问题丢还给眼前的人,「那你呢?你也到了娶妻的年纪啦?洛将军不着急?」她看到他的表情,觉得有反将一军的愉悦,「公主就不用为我担心了,我自有打算」他讷讷而道,她仍在追问「诶!不是啊!你若有心仪的姑娘,尽量与我父皇说去,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