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车夫小心驾驶,他骑了匹白马在旁边跟着,隔窗对谢知真笑道:姐姐,下雪天最适合泡汤泉,待会儿我给你烫一壶黄酒,再备些果点,你多泡一会儿,好好松泛松泛!
谢知真笑着应了,因怕他冷,招了招手唤他上去。
谢知方是练家子,前世里从军打仗时,啖雪卧冰是家常便饭,并不把面前的寒冷当回事,却不愿拂姐姐的好意,便从善如流地将缰绳交给小厮,跃上马车,低头钻了进去。
车里温暖如春,他解去披风,抖了抖头上的雪粒,凑在谢知真身边,给她剥栗子吃。
少年身上热得像个火炉,谢知真被他熨出香汗,往旁边挪了挪,他却浑然不觉地紧紧挤过去。
她拿起帕子揩拭脸颊,谢知方殷勤地抢过去:姐姐,我帮你擦。
黏人得厉害,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谢知真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实在推拒不得,只好由着他去了。
谢知方擦完透着红晕的玉脸,动作渐渐往下。
姐姐颈项纤细修长,无论何时何地总是挺得很直,从骨子里透出种端庄贞静。
领口的雪狐毛也被细汗濡湿了一点儿,乖顺地贴在柔嫩的肌肤上,令他生出种把那些绒毛拨开的冲动,又觉得心尖止不住的痒。
谢知方喉咙干渴,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拽了两下衣领,浑身燥得厉害。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下。
车夫煞风景地用大嗓门喊了一声:少爷,小姐,咱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