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回弹,反问道。
建安轻哼,她笃定之前易阳能在一炷香时间内作出定风波那样的诗词,必然是经过了提前的准备,不然不可能作出那等意境高妙的佳作。
但此番蔡侍郎的提议令他猝不及防,这是将鸭嘴兽压在身下的良机!
带着这样的笃定,建安传音揶揄道:
“做不出来就做不出来,不必逞强,反正三哥已经替你解了围,咱也无话可说。”
“敢不敢打赌?我做出来了,如何?”易阳“受激”,针锋相对道。
“不必勉强,易阳师弟,待会儿出了糗,可不是本公主逼你的。”建安继续“以退为进”。
“我做出来,你喊我师兄,我做不出来,我喊你师姐,如何?”易阳“意气用事”道。
“可以,易公子,请吧。”建安笑盈盈的看向易阳,秋水般澄澈的眸子打量着易阳。
这段传音只不过瞬息间的事情,易阳只是顿了一顿,没有选择坐下,而是改变主意向三皇子道:
“殿下,既是各位前辈大儒期许,小子不敢弗了雅兴,躬逢胜饯,愿作一首以效仿先贤。”
三皇子看向易阳,从后者的眼神中,他看到了胸有成竹。
他微微一笑,“如此也好。”
“取笔墨纸砚来!”吏部尚书王巍当即挥手笑着吩咐。
下人们鱼贯而入,带来案牍放在大堂中间,堂上高朋满座,看向正中间挥毫作词的易阳。
易阳简单的思虑一番,抬头扫视场中众官道:
“去年中秋,小子曾孤舟游洞庭湖,对明镜一般澄澈的湖面流连忘返,今日于此明镜一般的大堂之上,面对同样心境澄澈的大辰先贤们齐聚一堂,心有所感,斗胆写就这篇《念奴娇·过洞庭》。”
说罢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写下一行行诗词。
随着易阳不停歇的挥笔,坐在上首的李宫忍不住跑了下来,到易阳身前好奇的看着,并缓慢的吟诵着:
“……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
念到此处,场中的大儒们眼睛放光,从波光潋滟的洞庭风光中,感受到了诗词表达的清净澄澈,表里如一,纤尘不染的心境!
李宫也是连连点头,继续念道:
“……短发萧骚襟袖冷,稳泛沧浪空阔。”
“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
“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
随着易阳的实力提升,他能感受到随着诗词写完,一缕若有若无的意志被附加于面前的宣纸之上,准确的说是诗词字迹之上,持续散发着浩然的气息光芒。
“哗!”念完最后一句,场中大儒们顿时炸开了锅。
如果上阙的景,只不过是借景喻情,表述心境澄澈,那么下阙的抒情,便是将沧浪空阔、澄净的心境表现的淋漓尽致!
很多大儒心有所感,身上散发出浑厚的清气,耀眼的青光!
一时间,大堂中清气流溢,青光起伏激荡,很多困在立命境的大儒仿佛看到了心境超脱的境界,面前的桎梏愈发的薄弱!
易阳作为作诗之人,随着诗词完成,得到天道的认可,身上自然而然的孕育出大量的浩然正气,原来如同池塘一般的浩然正气湖泊,迅速的积累着,成为一方浩渺的湖泊,向着无垠的瀚海转变。
当胸中的浩然正气汇聚到瀚海那般广袤之时,易阳便可以立下求道的言论,步入六品立言境,投身书山学海之中徜徉,上下而求索。
身边的李宫身上也散发着浩瀚的清气,易阳被春风一般巍峨又清新的浩然正气洗礼着,眼中愈发的清明。
“妙,妙啊!”李宫说着,自然而然的拿起面前案牍上得到天道认可的经典手稿,目不转睛的欣赏着,头也不抬道:
“此等经典词作,当悬于庙堂之上,收藏供奉于文渊阁中,不知天心小友意下如何?”
“当然了,老夫可擅作主张,许你一个承诺。”李宫美艳含笑的看向易阳补充道,苍老清癯的脸上满是慈祥和和煦。
得到天道认可的手稿,可以持续的散发天道的浩然正气,悬挂在文渊阁中,可持续的加强大辰文庙文渊阁的文韵。
文韵便如灵泉,文韵越是浓厚,对一定范围内修行的儒者加成越大,相当于是道门的聚灵气法宝!
对于易阳来说,他还不会运用诗词手稿上的天道意志汇聚文韵,因此在自己手上实际上并不能发挥太大的作用。
能换取到文渊阁首辅大佬的一个承诺,同时跟首辅大人扯上人情关系,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生意。
正要回答,一旁的季志才悠悠道:
“一个承诺是不是有些单薄了?翰林院大学士、文渊阁首辅李文楼大人就这手笔?”
李宫看向对方,老脸上满是笑意。
易阳也看向季志才老师,这是对方为他争取更多的好处,他自然不会拒绝。
“一个承诺之上,每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