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之便吻着她,抱她进了浴室。这次他没有再半途逃跑了。他下定决心,就算今天痛死在这里,也必须成功。他也没那么麻烦去用浴缸放水,直接一起淋浴。只是在替她脱毛衣的时候不耐道:“以后别穿这种毛衣了,太难脱了。”许知岁面红耳赤,站在他面前任由他乱来,闻言也只是轻哼,“你可以用剪刀的。”被调侃了,沈遂之默了默,低笑,“这不是怕伤到了你?”你上次也没见怕。她还没再说什么,他凑近亲亲她鼻尖,低哄,“乖,抬手。”许知岁安静两秒,乖乖抬了手。两秒后,毛衣落了地…… 她没哭,他哭了许知岁都不敢垂眸,只紧紧看着沈遂之的脸,小耳朵红得也像是滴了血。哪怕已经好多次,她还是没办法做到不羞,完全控制不住的脸红心跳。她不敢低头看,沈遂之却低垂着眸无法收回目光。喉咙很明显的吞咽了两下,然后抬手,用圈住她的姿势,将她轻轻圈到了怀里。修长手指落在了她身后蕾丝边的后排搭扣上。第一次他是直接用剪刀剪开的,后面两次她穿婚纱,也没穿这个。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的解这玩意儿。他从她肩上看下去,眉心皱得紧紧的,试了好几次也没解开。他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开口哑声问她,“宝贝,这个怎么解?”许知岁额头抵在他肩上,闻言耳朵更烫了。虽然害羞,不过他这么折腾好像更折磨人,所以她干脆反手朝后,“我自己来吧……”话还没说完,手指还没碰到,就感觉绑缚在身上的东西松掉了,她听到了细微的撕裂声。许知岁动作顿住,沈遂之沉默一秒,声音明显更哑了,“好了,解开了。”那东西像破布一样掉在了地板上,跟她的毛衣叠在一起。他又毁掉她一件。霸总果然还是有些通病在身上的。她穿的是牛仔裤,对沈遂之而言倒是好解。而他的手落在她牛仔裤扣子上时,许知岁整个人都已经红得像是熟透的虾子。她的腿有些发软,靠着他的支撑,埋头在他肩膀始终不敢睁眼。等她被彻底剥落出来时,他轻易感觉到了她的颤。沈遂之喉结滑动,搂住她细软腰肢,附唇到她耳边,声音温磁的叫她,“宝贝……”许知岁“嗯”了声,又软又飘。他低笑,连哄带骗的,“我帮了你,是不是该你帮我了?”说着话,他握住她的手,放在了他腰间的锁扣上。然后亲亲她红草莓似的小耳朵,气声哑然,“我记得,我教过你。”
在那个世界的新婚夜时。许知岁心中有只小鹿在乱跳,不断深吸气才能缓解那种紧张带来的窒息感。手也在颤抖。她有种莫名的预感,今天会有些不一样。可能,真的行。也是因为这样,她比以前都要紧张。或许是她颤得实在太厉害,动作非常不利索,他等不及了干脆自己动手。同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淋浴间的水被打开,淅淅沥沥的水流声掩盖了亲吻的声音。两人已经相拥着站在了淋浴间里,热气升腾,朦胧了淋浴间隔断玻璃,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紧紧相拥着,如同一体。沈遂之只敢亲吻她的唇。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在最后那一刻,听到了她的哭声。然而他抬眸看她时,她并没有哭。他闭了闭眼,强忍着剧痛,想要继续。他不能退后,必须成功!可现实的确不允许。几乎就是在那瞬间,头痛得像是被人用铁锤狠狠砸开,再用木棒在里面狠狠搅动。哪怕沈遂之自认为自己忍耐力非常强悍,他也忍不了了。他受过的伤不少,再怎么重的伤,再痛的痛他都受过。可这一刻,他还是发现自己浅薄了。这样剧烈头痛,他从未感受过。他眼圈红了,闭上眼时,眼角有温热滚落。许知岁还没哭,他已经先哭了。他慢吞吞抬手,抹了把眼睛上的水。再慢吞吞在心里叹了声:我可去他大爷的啊!这时候他只能庆幸,他们身上脸上早已经被水打湿,她看不出他在哭。许知岁贴着墙面,还在急促的喘息,窒息感强烈,像是喝醉了酒般大脑昏沉空白。直到他的动作忽然停下来。她懵然看去,还没看清楚,便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力道忽松。许知岁一愣,然后忽然睁大了眼惊呼出声,“之之……”沈遂之昏迷了。许知岁吓坏了,也顾不得什么羞耻丢人了。她急急擦干自己简单套上衣服,再给他擦干裹上浴巾,打电话给时松和时柏让他们上来帮忙送人去医院。她拖不动他。好在时松和时柏还没离开,还在帮忙排查四爷说的偷表贼。刚刚好,从陆厉枭的身上搜到了那块价值几亿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