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朝她笑笑,点了点头。
这寻常的对话过后,大家不再?好?奇,陆续收起视线,各忙各的了。
佟明芳转回身?子骂道:“就?应该出去让那些?长舌妇瞧瞧,免得背地里说些?不干不净的话。”
白闻赋坐在桌边,瞧着自家老妈这说变就?变的态度,无言以对,打算出门。
佟明芳却拉过凳子:“你先别走,妈跟你说几句话。”
白闻赋重新坐了下来,挑了眉梢看?她:“你说。”
佟明芳聚光的小眼散发出精明,凑过身?子问:“你跟我说老实话,你对叶芸是不是有想法?”
佟明芳这下是彻底把话挑明了。白闻赋低下眉,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什么想法?”
佟明芳瞪着眼睛:“别跟我装傻充愣,你对她没想法昨个发那么大火?回来还给她洗头做饭,心疼成什么样了?我以前让你给那个谁送几个粽子,你都说我没事找事。”
白闻赋也?不反驳,眼里始终挂着一抹笑意坐着被她说,见她说得差不多了,才问道:“说完了?”
佟明芳见他不表态,气道:“你别想走,没说完。”
白闻赋靠在身?后的墙上,翘起腿:“嗯,我听着。”
“叶芸来咱家也?有阵子了,说句良心话,这丫头也?是命苦,摊上闻斌这么个事。不过话说回来,她跟闻斌时间也?不长,人又年轻漂亮,日?后离开?咱家还不是得和别的男人过。咱家聘礼都给出去了,你要真?存那个心思,我跟叶芸说说,不行你们一起过得了。”
白闻赋的表情敛了下来,手指点在桌子上,语气沉冷:“这些?话在我面前说完就?了结了,不要拿到她面前说。”
白闻赋这样交代,佟明芳只能将话堵在喉咙里,尽管她十分不痛快。
冯彪被白闻赋揍的半个月都出不了门,按照他家爱娟无理闹三分的性子,即便不敢找白闻赋讨要说法,背地里也?免不了搞些?事情出来。然而爱娟一反常态,对于那晚的事隻字不提,近来行事低调,也?很少出门。住她家隔壁的邻居说,最近常深更半夜听见她家锅碗瓢盆砸过来摔过去的声音。
这事过后佟明芳去找了张裁缝,张裁缝听说叶芸差点出事一阵后怕,那之?后说什么也?不肯把她留到太晚。
裁缝店里有些?做贵衣裳的老客,碰上老客没时间来拿,张裁缝会抽空亲自将做好?的衣裳送上门,一些?细节也?好?现场改良。
自打叶芸来了后,跑腿的工作便交给了年轻人。叶芸也?挺喜欢外出的,来城里一年多的时间,除了白闻赋带她去过一些?地方,她基本很少有机会外出。
有次张裁缝让她把一件旗袍送到金丽酒楼,这件旗袍上缝製了法国蕾丝和珠串。从刺绣、盘条子、做滚边都是张裁缝亲力亲为。她现在岁数大了很少做旗袍,太费功夫,这件旗袍耗费了她不少心力,也?是叶芸在店里见过的最华丽的衣裳。
叶芸除了送旗袍还要顺带将工钱收回来。临走时,张裁缝嘱咐她,那边服务员认得单子,她把单子递过去他们会带她进去。
叶芸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好?像听过。到了地方,服务员见到单子说老板在上面,便将她带去楼上。头顶的水晶灯绚丽豪华,脚下的地毯整洁柔软,叶芸从没来过这么高檔的酒楼,一路跟着服务员走到包房外面。
服务员敲了门进去,叶芸抱着旗袍等在外面,包房门半敞着,她听见服务员说:“张裁缝那边的人来送衣裳。”
里面的女人回:“让她进来。”
服务员对叶芸招招手,叶芸走进包房,空间顿时开?阔起来,她抬起眼刚准备问候老板,脸上的表情戛然而止。
包房里面对面坐着两人正?在喝茶,其中一人是从前在舞厅碰见过的苏红,坐在苏红对面的不是旁人,正?是白闻赋。
在叶芸踏进包房时,白闻赋便撩了眼皮朝她看?来。
苏红的眼神从白闻赋脸上移到叶芸身?上,笑着开?了口:“不是说给我送旗袍吗?”
叶芸回过神,避开?白闻赋的视线走到苏红面前:“下午好?,苏老板。如?果你现在忙的话,我先把旗袍放这,等你有空再?试穿。”
苏红斜眼瞥着她,提醒道:“不
是让你叫我红姐吗?”
叶芸低头嘴唇紧抿,白闻赋手中的茶杯落在桌上轻轻磕了下,发出细微的响声。
苏红登时收了笑,不逗叶芸了,朝她抬起手:“给我吧。”
叶芸将旗袍交给苏红,苏红则看?向白闻赋,妩媚地倾过身?子:“不介意等我会儿吧?”
白闻赋点了下头,让她自便。
苏红把叶芸带到间无人的房里,她脱去身?上的大裙摆,丰满的身?材有着让人垂涎的肉感,看?得叶芸都有些?不大好?意思。
苏红穿上旗袍后,叶芸走到她身?前,替她扣上盘扣。
旗袍为斜门襟盘扣,叶芸弯下身?来时,瞥见了苏红的乳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