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那?次孙宝国提把铁锹下来,看见白闻赋后吓得手软。那?天?叶芸感觉到了不对劲,所?有人都在用一种?警惕甚至忌惮的眼神盯着白闻赋。
“因为我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他告诉过她答案,在很久以前,就告诉过她。
那?些记忆反覆在叶芸脑中震荡,验证了马建良的话。这个事实太过于残忍,将她脑中的白闻赋割裂成了两个不同的他。
一个沉稳周全,而另一个嗜血凶残。
叶芸不知道是怎么走到楼下的,她的意识被抽空,五官拧在一起,眉眼间始终凝结着一抹沉重。
白闻赋靠在走廊抽烟,目光落向远处走来的娇小身影。她走的很慢,脚步彷徨置身迷雾。
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叶芸抬起头来。
煤炉燃着,身影穿梭,嘈杂的交谈声,柴米油盐熏染的走廊。
隔着人间烟火气,他们遥遥相望。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当初佟明芳托人跟青溪村的杨婶搭上?线的时候,并未告知媒人闻斌大哥的事。她嘱咐闻斌也不要说,要是给女方?家里知道, 恐怕会有想法, 毕竟周围人对他们家都是避之不及的态度。
一年多后,叶芸还是偶然知道了。对于一个前?19年都生活在淳朴环境中的姑娘来?说,这样骇人听闻的传言给她带来多大的衝击可想而知。
尽管她的内心正在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但生活依旧。
过了四月天, 姑娘们又换上鲜艳的薄衣,近来?裁缝店活多起来?,叶芸总是忙到天黑。
好?多次她回来?晚时, 走到楼下都能瞧见白闻赋靠在?走廊抽烟, 有时候不经意间她抬头跟他视线撞上?,他都会淡淡地瞥开, 整个人像是笼罩在?谜团之中,让叶芸看?不真切。
天气变暖后, 楼里的男人吃完晚饭没事就喜欢下来?溜达。以?前?闻斌遇难的消息没传开时,他们只会多瞧上?叶芸几眼,闻斌走后,他们看?叶芸的眼神愈发肆无?忌惮。
换过季, 叶芸穿的单薄了些,娉婷的身姿被他们看?在?眼里, 言语间更显轻薄, 当着她的面就一声声“小寡妇”的叫着。
俗话说, 寡妇门前?是非多, 无?论是说是非的,还是惹是非的。特别是叶芸这样的姿色, 看?着纤瘦柔弱,春衣一换,又?饱满玲珑。介于少女和少妇之间的诱惑让怀着鬼胎的男人想入非非,恨不得背地里跟她来?上?一段似水柔情。
几个男人凑一块儿荤话不断,聊起白家小媳妇儿,都说她没娘家人在?城里,白家那老太婆现在?也不怎么管着她,给她跑出去做学徒。大家话赶话说哪天晚上?到路口堵叶芸回来?,玩笑话说得口无?遮拦,这些男人脑子里有没有想法不知道,但真事没几个人能干得出来?。
不过也有人例外?,藏着色心壮了色胆。
这天叶芸像往常一样忙完回来?,外?头春雷阵阵,才傍晚天色就暗了下来?。她一路小跑还是淋了点雨,削薄的衬衣沾了水贴在?身上?。
刚跑进楼道,黑暗中突然蹿出个人影从后面将她脖子一勒,捂住她的嘴将她连人拖进深处。
这筒子楼的一楼有个类似天井的过道,过道那头通不出去,是个死路,平时这里堆放着杂物,没有人会往里走。
叶芸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声音呜咽堵在?喉咙里,使劲拍打男人的手臂,这手臂坚硬如铁,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将叶芸拖到了尽头。
两?旁的墙壁高?耸压抑,黑压压的天际被切割成细条状,天空不时划过骤亮的光,叶芸微弱的呼救被雷声淹没。
男人将叶芸扔在?破布口袋上?,翻身压了上?来?,叶芸死命挣扎,恐惧衝上?大脑眼里溢出血丝。男人捉住她的手腕粗暴地捏住她的脸,警告道:“给我老实点,老子爽完让你走,再闹别怪我揍你。”
叶芸睁大眼睛看?清了这张面孔,冯彪。
“呲啦”一声衬衣领被撕开,露出紧裹的胸衣,肤白如雪的肩线落进冯彪眼中,他像头髮情的野兽急不可耐地撕扯胸衣,撕扯不下来?干脆直接摸索到叶芸的裤腰。
毛骨惊然的绝望铺天盖地朝叶芸压来?,又?转瞬即逝,一道更加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冯彪身后,掐住他的后脖颈反手将他脑袋砸在?墙上?。
恐怖的惨叫声中,叶芸被一股坚韧的力道拉起来?,白闻赋森冷的面容赫然出现在?她眼前?,叶芸一把抓住他,身体中最后一丝力气顷刻消失殆尽。
在?叶芸摇摇欲坠的一
瞬,白闻赋周身的寒意渐渐弥漫开来?。他拉好?她的衣领,脱掉衬衫罩在?她身上?,对她说:“上?去,不要回头看?。”
黑色背心绷紧在?他身上?,厚重的鞋底碾压碎石子,强壮的肌肉带着无?法阻挡的衝击力。
叶芸一口气跑回家,佟明芳瞧见她这副狼狈相,吓了一跳,问她怎么回事。
她指着外?面,嘴唇哆嗦:“大哥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