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课”两个字咬得特别重,重到让顾念念无地自容。
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料到还有重磅炸弹等着自己。
“还是你找人代你答到,作假的事?”
他语气很温和,但顾念念感受不到丝毫善意。
不就是翘课嘛?怎么落在他那里变得那么严重?
大学点名有人帮忙答到,也很普遍啊,却成了他口里的“作假”。
顾念念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她知道,再多的借口也无法粉饰事情错误的本质。
低着头,在他面前,她竟诞生一种无颜以对列祖列宗的内疚感,只差流两滴泪以si谢罪。
这个样子的顾念念,让秦深有种b良为娼的错觉。
如若他继续沉默,她打算把头埋在地下?
真是个傻小孩。
秦深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尤其是看过她历年成绩单后。
天资可以,品行不差,b较顽劣,也值得塑造,却在荒废最美好的年华。
必须让她吃苦头长记x。
“你说,我听。”秦深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要她说什么?为什么翘课?为什么找人代到作假?说了他会把学分还给她么?
为何她总觉得他在故意让自己难堪?
低眉顺眼的神情骤然一变,顾念念抬头,眼里光芒灼灼,隐现几分桀骜不驯。
这货生气了?
秦深哑然失笑,这难掩的笑意落在顾念念眼中,有火上浇油的功效,似乎下一秒她就会扑上来跟他决一si战。
“别把我想的不近人情,有正当理由,今晚就不算你翘课。”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就在顾念念心生希翼,费劲脑汁打算编织完美借口时,秦深淡声补充:“是扶老nn过马路?还是目睹车祸,送人去医院?亦或者为了帮川普拉选票?”
这男人能不能一次x把话说完!这是给她一个糖果再夺回来啊!
我特么地睡过头了可以吗?根本不想上课可以吗?
这是她真实想法,但给她十个胆也不敢这么回答。
然而此时心底升起的无名怒火却越燃越烈,顾念念认为秦深在故意为难自己,鱼r0u里挑刺,扬起下巴直视那双深不可测的重眸:“是你说不需要点名的。”
秦深眸底闪过一丝诧异,却愈发深沉,透着冷意:“顾念念同学,我记得没错,原句是‘有点名的需要吗’。”
“反问句被你臆想成肯定句,不容易。”她脸se微白,他语气深冷,“需不需要是一回事,点不点又是另一回事。在你心目中,老师上课点名,是老师的错?这么ch0u象的三观,罕有。”
顾念念被他犀利的眼神震慑住,一时遗失了嗓音。
晚风微暖,佛过两人,吹乱她蓬松的刘海,连同纤长的睫毛也有些微颤。
“我妈早si,我爸不管我,三观就是这样的了。”她声音很轻,宛若漂浮在半空中的柳絮。
三言两语里,沾染着几分她不该有的凝重。
秦深怔怔地俯视她。
往日里看起来无忧无虑,笑起来疯疯癫癫的顾念念修眉淡蹙,深棕se的眼瞳如被乌云遮住的h昏,灰蒙蒙的,生气全无。
这一切本不属于她,亦或者本属于她,却鲜少表现。
眉宇皱成一团,他淡声说:“怎么,少了他人扶持,就做不好自己?”
褪去沉冷,秦深的嗓音里有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乍一听,很刺耳,细究一下,好像在安慰她。
少了冷言冷语,他也没那么讨厌。
顾念念莞尔一笑,眼眸弯弯:“秦教授,我错了。”
“噢?”尾音微扬,他好像在说,你哪里错了,我不知道。
小瞧她,上一秒还西子捧心愁绪满面,下一刻却灿烂得有些灼目。
“我不该翘课,更不该叫别人帮忙代到,目无尊长,扰乱课堂纪律。”她态度很诚恳。
错就是错,没人喜欢听借口,还不如gg脆脆地认错,说不定还能落一个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好印象。
但她骨子里隐藏着仍需打磨的傲桀:“我记得您说过,您喜欢真实的学生。接下来的话,希望您不要生气。”
“我尊重每一位认真备课的老师,但有些水课除了催眠之外,没给我带来任何帮助,为什么不利用时间去做更重要的事情呢?其次,选择都是相互的,按照另一种方式解读,我们交了学费,老师有了工资,就像市场上的买卖,我们有不上课的自由。”
尊师重道是社会风尚,顾念念这话说的,有点大逆不道。
忍不住顿了下,她偷觑了秦深一眼,秦教授面se无波,下巴微抬,示意她继续。
“成绩与成就没有正相关,b尔盖茨,乔布斯,扎克伯格他们都是中途辍学,最后创下商业王国啊,也有研究表明,在校成绩优异的人步入社会后还不如成绩一般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