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对方就没再求证类似的问题,而即使现在对自己的回答有着困惑,也不会表达质疑。
这感觉就像是在传达一个讯息:只要你说的,我都愿意相信。
「旅行,是其中一个目的。」申羽澜抬头,看见钟沐言在椅子上收起腿,双手环住膝盖,「也是最重要的目的。」
隔天一早就要出发,自然是要早点休息的。
申羽澜起身时邀了对方一起回房,可钟沐言拒绝了,她说还想再坐一下,晚点会自己回去。
这个时间点路上已经几乎没甚麽人,申羽澜慢慢踱步回到了借住的房舍,进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窝在椅子里,垂头看着杯子发楞的人。
月se照在那清冷且标致的五官上,映出了深不见底忧伤,原先透着锐利的娟秀眉眼,此刻却如失了灵魂般空洞。
钟沐言时常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就走在身边,却好像又不是真的在,伸手去碰0得到,却好似随时会消失,申羽澜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麽会有这种想法。
但有些却是可以确信的,她是个孤单的人,疏离的行为後藏着更深的情绪,而独自旅行背後的目的,应该跟这个脱不了关系。
申羽澜虽然对人总是开朗友善,却很难在碰上对方尖锐的防卫时还能够热情相待,只是因为这些难以言说的感受,让她放不下那份在意。
这个人的心是冷的,因此她选择了用最温热的方式去接近,希望能给对方捎去一些温度,仅此而已。
太yan西沉,夜se逐渐扑满天空,沉重的步伐停在了老旧的公寓铁门前,拖着疲惫身躯的人低头看着紧握在手上的钥匙,犹豫着迟迟没有动作。
她被开除了,理由很荒唐。
接洽厂商时通常会要送点红包,最少也要请吃顿饭,可她从不愿意遵守这样的潜规则,商谈总是公事公办,这段时间下来得罪了不少合作单位,最後公司也没办法,就算工作再认真,也只能解雇她。
深x1了口气,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她缓缓地将钥匙放进锁孔。
喀搭
「你回来了!」
屋内的人听到声音立刻迎了出来,她穿着清凉的背心短k,将小麦se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原先俏丽的短发被束成小马尾,露出姣好的面庞。
才刚在门口脱完鞋,就被扑过来的人一把抱住,「今天好晚,害我好想你。」
「抱歉,处理了点事情。」钟沐言浅浅的g了嘴角,抬手0了0靠在颈边的头。
「发生甚麽事了?」对方突然直起身,语气认真的问道:「你心情好像很糟糕。」
钟沐言愣了一下,而後垂下眼,「没甚麽重要的事。」
「沐沐。」脸被捧在对方手里,被迫看向她那担忧的神情,「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好吗?」
就像有读心术般,在同样的表情中,她总能轻易辨出自己的情绪。
钟沐言轻叹了口气,她完全无法拒绝这个眼神。
她简单交代了工作的处境,对方静静听着平静的陈述,只在最後语句落下时,问道:「你很难过这麽努力的工作,他们却这样对你吗?」
钟沐言摇摇头,她其实并不喜欢这份工作,离开也没甚麽感觉,「我只是担心没工作,钱存的会更慢。」
「哎呀,那就没甚麽好担心的啦!」听见心情没有不好,对方收回了手,笑容又回到了脸上,「不然趁这个空档,我带你出国玩怎麽样?」
「不用。」钟沐言脱下西装外套,边往屋里走,「太花钱了。」
「沐沐你太紧张了啦。」对方跟在身後,语气轻松道:「我们还年轻,买房不用这麽心急的。」
钟沐言没说话,走向房间後脱下紧绷的套装後换上休闲服,才回到客厅。
明亮的厅堂内,没有那人的身影。
「湘璇?」
没有回应。
走向厨房,没人,拉开浴室的门,还是没人。
钟沐言有些慌了,x口剧烈的起伏着,她冲向玄关,一把拉开门,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她感觉自己呼x1越来越急促,又喊了一声:「湘璇!」
这时屋内传出了声响,她回头,看见落地窗的窗帘被风卷了起来,yan台似乎有着人影,她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可等窗被拉开,踏出去又甚麽都没有。
下意识地,她缓缓靠近yan台边,从四楼的高度看下去。
入目的是满地的腥红,老旧公寓旁的水泥被泼溅出一片骇人的赤se,而在这血se之中躺着一具屍骸,折断的手脚扭曲成了诡异的姿势,深红se的血从七孔源源不绝流出,和撞破头壳的白seyet混在了一起。
那是她的湘璇。
钟沐言摀住嘴抑制作呕的冲动,强迫自己看着那副惨不忍睹的躯t,恐惧如蚀骨般啃噬着她碎裂的灵魂,她想大叫,却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
突然,流着血的眼睛突然睁开,对视的瞬间似掐住喉间无法呼x1,震惊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