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人,苏大人,奴只是一介卑弱女妓,身家清白早已不知踪迹,两位大人皎皎如明月,奴怎敢妄认名分。”
她匆匆擦过面上的泪痕,可眼睛却不受控制般涌出更多的凄苦。
“苏大人慧眼如炬,奴确实不知分寸地幻想过得到大人的喜爱。”她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抬头对上苏珃侵略性十足的眼睛。
“可您那样尊贵的身份,又岂会真的为我所惑?
您是男子,是皇室近亲,不论玩乐还是真情,于您而言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可奴不一样,奴是女子,是只要给钱就能玩弄的妓子,您随口的一句话,就能决定我是生是死。
如此悬殊的差距,奴不敢赌,也赌不起。
若您真是玩玩而已,那我必将万劫不复!这叫我如何敢认。”
芸娘的顾虑苏珃确实从未想到过,他想要芸娘,便擅自将她划为了自己的女人,不论她愿意与否。
此番听闻她泪意盈盈的哭诉,苏珃第一次感觉自己有些蛮横霸道,像个强抢民女的败类。
芸娘见苏珃神色稍缓,再接再厉道:“且不说奴愿不愿意,您愿意吗?
霍大人那句认不认,其实问错了人,不该问奴,该问苏大人。
您要认奴当您的女人吗?不是两相默认,闭口不提的,而是喧之于众,昭告天下的那种。”
芸娘的身体随着话语前倾,可才稍稍分离霍瑄的怀抱,就被他敏锐察觉出来,再次搂了回去。
“哦?这么说的话,芸儿你并不是他苏珃的女人?”
霍瑄从那一连串的话中提取出了最关键的信息——苏珃没给承诺!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他火速抓紧,开口询问:“芸儿可愿作本将军的女人?从此后衣食无忧,子嗣绵延。”
只要芸娘同意,他可以立刻纳她入府,之前那些怀孕后再行动的打算被他统统抛弃。
此时此刻,苏珃虎视眈眈,把人笼在身边才是最紧要的事。
对于霍瑄的问题,芸娘还未答话,苏珃先跳出来反对了,“不行!她是我的!”
霍瑄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专心盯着芸娘,苏珃见此,也扭头重新盯上芸娘。
芸娘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腰被箍着,手被攥着,完全处于两方势力的交战点上。
她泪眼低垂,眼眶中多余的水液被挤掉,她给出了一个困苦又迷茫的答案,“奴,奴不知……”
这答案不顺霍瑄心意,只是还不待他皱眉反问,芸娘便先转头望向了他:“霍大人也属意奴?”
她假意不知霍瑄对自己的满意和喜爱,好似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想激动却又碍于另一尊煞神而作罢,只是眼睛悄咪咪亮了几分。
“自然!”霍瑄却以为芸娘是真的高兴得不敢相信了,回应的声音中都不自觉带上几分欣喜。
还在心中暗想,这小丫头果然心悦他,瞧瞧,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额……但是,奴只有一人,如何能分属两位大人呐。”芸娘精神一凛,终于,重头戏来了!
“奴自认平庸,能入了二位的眼,已是天大的恩赐,大人器重,奴本该尽心伺候,可奴毕竟不会分身术,恐无法同时满足二位的要求……”
“芸奴,你要跟谁?”苏珃及时反思自我,在芸娘犹豫时出声问了这么一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问一问芸娘的想法。
“大人言重了,从来都是客人挑妓子,奴哪有资格挑选两位大人,若叫妈妈知晓了,定要打断奴的腿!”
芸娘忙不迭摆手拒绝,给出的理由合情合理。
“无碍,她不会知道的,芸儿随心选便是。”霍瑄也起了同样的心思,叫芸娘自己选,肯定会选他!
芸娘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有泛滥的迹象了,“奴,奴不敢。”
她声音哽咽,害怕得身子都开始颤抖了。
见她如此,两人都不再逼迫,到头来,还是得能靠自己抢。
按规矩,谁技高一筹,美人儿便归谁所有!
只是不知到了那时候,输的一方是否真的会安然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