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她对送东西来的女人道:“我会去的,告诉她。”女人还没说法事的事情,她便说会去,只是看了眼镯子就全知道了?不愧是守玄道长,好厉害…这个小插曲结束,许知文还没来得及关上匣子,背后就传来一道及其轻幽的声音,像是迷雾中忽闪忽灭的灯火,让人生出一层冷汗。“品相不赖。”“!”许知文一惊,匣子脱手,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被白发女人伸手抄底迅速拖住,这么一刹那,她仿佛预料到了许知文的动作,一切游刃有余。只看她嘴角稍微抬了点,但也没露出多大的笑容,道:“道长小心。”“多多谢。”许知文伸手想接,可这白发女人不知抽了什么风,拖着匣子的手往后一缩,不让她拿。许知文愣在原地,疑惑道:“道长这是何意?”
女人不语,打量着她,这股被审视一般的赤裸视线让许知文格外难受,联想到她与自己身份悬殊,这股不爽劲更加强烈。许知文放快了动作去夺,谁知女人闪得愈加迅猛。这手镯对许知文而言十分重要,如今女人用这个来戏耍自己,纵使她身份尊贵,许知文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双手做爪状,朝女人攻去!“道长还是尽快还我,万一伤了道长,在下可赔不起!”她两手交替打去,这白发女人灵活如游龙,一手拿着匣子,另一手背在身后,配合着迅捷的脚步,闪躲出了残影。别说是拿到匣子了,许知文想碰到她一缕发丝都难。几个来回过后,许知文已经累出了一层汗,她才发觉两人从门口一路打到了三清殿正前面的元始天尊像处,太师观不允许武力决斗,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白发女人一边闪躲,一边观察许知文的动作招式,不久后,她忽然一笑,道:“东湖太师观,你们的鹤爪功很有名号,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可惜时间不够,地方太小,没领略出鹤爪的全部实力,守玄道长莫要生气,这匣子,我原封不动还给你。”说罢,她将匣子稳当当抛到了许知文怀里。后者酿呛了几步才接稳,白发女人沉着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许知文暗叹这人武功深不可测。刚才一直闪躲,从未出招,这人用什么功,自己也无法知晓。白发女人拂袖,洋洋洒洒推门离去,留下许知文一人目送她离开。女人刚出门,旁边就贴上来一个蘑菇头小女童,闭着眼睛走路,脚步稳健。女童交叉着手,用娃娃音道:“道长,陛下托您寻那江湖第一,怎么到这小道观来了?”白发女人哼哼几声冷笑,淡淡道:“陛下又不是只派我去找,玄德观是给皇家做法事的没错,但又不是为其马首是瞻的走狗,这地方看着有趣,就来拜访拜访,至于找什么江湖第一,还是莫要放在心上的好。”女童笑得开心,露出两颗雪白的大门牙,咯咯道:“道长高明。”她回头瞧了一眼女人出来的方向,半睁开眼帘,只见一双异常灰白的瞳孔缓缓转动,不多时,藏回了阴影中。“江湖第一…”白发女人表情暗了些,用只有她才听见的声音慢慢道:“江湖浩大,要真论起谁是第一,比试个一百年都不会有结果。”“不需三年,这江湖第一,怕是要换人了吧…”女人闭目享受湖风拂过脸颊的清凉,暗自消化着刚才许知文的步法,虽不及自己,但总归有可取之处,也不算白来一次。“单姐姐,你给我调的药我每日都喝了,说不上有什么感觉,只觉得身体有力气了些。”许茜靠坐在床上,握着单小雨的手说道。几天下来,她从单小雨口中知道了外界不少有意思的事情,原来在许府外,真的有一个多姿多彩的江湖,简直比画本子里还精彩一万倍。许茜心里早认定了单小雨这个朋友,要不是碍于娘亲的脸色,她真想同单小雨一起走,去亲眼看看她口中的江湖!“其实没什么的,你娘亲不让你干这干那的,反而是害了你。你就听我的,多去外边走走、看看,多吹吹自然的风,什么病啊疾啊的,全都逃跑了。”许茜与她同时笑出来,嘟囔道:“我只敢偷偷出去,都怪那什么京都名医,让娘亲这样做,我要是再看见她,我就…”“什么?”单小雨好奇看着她,许茜细胳膊细腿的,在空气中挥舞了几下拳头,拧起秀眉怒道:“我就打死他!”“噗嗤。”单小雨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这样可打不死人,莫不是在给他挠痒痒。”“你等着,我教你几拳。”单小雨站起身,走到房间中心,双手握拳放在身旁。许茜睁圆了眼,迅速拉开被子,跪坐在床上,眼睛放光。她期待地直道好。单小雨放大了动作,在空气中慢慢打了一套拳法,争取让许茜看明白。许茜试着比划了下,不解道:“这…好像跟我刚才没什么区别啊,很厉害吗?”单小雨偷笑,只听她道:“别急,刚才只是教你姿势,现在才是重头戏。”她将拳朝向许茜处,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只见她前脚一伸,后脚压在地上,右拳与耳齐平,“砰”一下,打出一道扇形气旋!“啊!”许茜的前发被强劲的拳风吹飞到头顶,脸上隐隐像有小刀划过,一阵轻微的骚痛感。红木床架都震了几下,许茜彻底傻了,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人,一字一顿道:“娘啊…这太强了吧…”单小雨收了拳,有些得意,她道:“这种程度可能对你来说有点难,但有志者事竟成,我觉得你一定可以的!”“…”许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脑袋像个陀螺一样摇晃不止,她虚道:“算了算了…”这是我能学的吗?!我要是会这一拳,娘不得被我吓死。她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