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咳咳咳……」正在x1n茶的沈芷溪被呛得咳起嗽来。

「欸，没事吧？」邱子橙连忙起身关心。

「没事没事。」没事才怪！他这什麽容易让人误会的开头？

沈芷溪缓了缓，接过邱子橙递来的卫生纸，冷静询问：「你去班上找我g麽？」

邱子橙深呼x1，开始背诵昨晚想好的jg华版说词：「简单来说，就是高三那年，我有一次迟到，登记了你的班级座号。」

「……」沈芷溪忽然觉得世界都安静了。

面对这麽古老的记忆，她实在为难，是要去脑部深处的记忆库调资料的程度。

沈芷溪再咀嚼一遍他的话，反覆回想，总算想起些眉目，似乎是有这件事……。「好像，我们班风纪有一次是有问我，为什麽请假了还会被记迟到……」她看向他，「那个人是你啊？」

沈芷溪从小到大总是常常发生这种事。被老师误记扣分；登记成绩误记成别人的；还有一次，她作为副班长，明明帮班上ch0u了户外教学行程的上上签，後来公告时他们班却记成了别的行程，她去反应，也因为没有证据，改变不了结果。

她也不知道自己命格这是带了什麽。

所以她记得那天，她刚大学面试完，拖着疲惫的心，看着风纪gu长传来的简讯。虽然习惯了，却难免还是觉得有些失落。

因此下午就名正言顺地喝了二杯n茶。

「就是你啊？」她再说了一次。没想到当年的脆魁祸首就这样坐在自己面前。「太缺德了吧？」

「……」

他们一同沉默，沈芷溪意识到自己讲话太直接了，挥起手表示歉意：「不好意思，普通缺德，也没到太缺德。」

邱子橙这几天想了很多，虽然当初的「奥步」现在不一定奏效，有可能还会适得其反，不过他依然不打算瞒着，迟到了三年的道歉，他还是想说给她听。

「我当天就有去改正名单，也去你们班找过你，想和你道歉。虽然有点久了，但还是对不起。」

对不起，他当年终究是太幼稚了。

「……」沈芷溪记得，她高中的邻座同学，也常会做这种事。每当迟到登记快满了，记警告边缘，就会这样随便填一个人的班级座号。

这是当初学校数位化还不普及的大漏洞。

「没事是没事……，不过你这种好学生也会做这种事啊？」

好学生？「我才不是什麽好学生。」邱子橙自嘲地笑。

他总是运用点聪明，就轻轻松松获得好处，做些老师不会和他介意的小事。

迟到、翘课、午休帮着班上偷偷订外送……，有一次语文作文懒得写，抄了隔壁同学的，老师叫他去问话，他也只是说：「最近b赛太忙了，真的没时间，要不是您说不能补交，我一定会再写。」

老师後来为他开了个例。

他从来都不乖。拿着成绩和竞赛，当作护身符。

才没有这种好学生。

他有时候都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沈芷溪激动地凑近，「欸！我也不是好学生。」

邱子橙抬眸。

「之前有一阵子早自修，学校不是说可以自由选择去吗？我们班导就偏要强迫大家出现。我气不过，就带着几个班上最乖的nv生，去学校隔壁的早餐店，吃到八点才进去。」

沈芷溪开怀笑了起来，「很过分吧。我们班导可生气了。」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起来，像个白se的小狐狸，很有感染力。邱子橙看得目不转睛。

说起自己的叛逆事蹟，沈芷溪就停不下来：「还有，我高中最大的愿望，就是毕业典礼的时候，把运动服外套扔到颁奖台上。因为纠察每次对那个拉链的高度都好严格，我被记了好几次。」

怕邱子橙不信，她还加重语气强调：「真的。我和同学规划好久了，结果最後还是怕毕业证书会被没收。没实施。」

邱子橙轻轻一笑，才怪，就算不会被没收，也不敢吧？

「啊对了。」沈芷溪这才想起，他们原本在说什麽，「那个迟到登记的事。原谅你了。」

她想了想说，「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

邱子橙有些尴尬。对不起，他是故意的……

「谢谢，你人真好。」好到，他都内疚了。

她理解为一件小事想寻求原谅的心情，所以很愿意当这样的原谅者。

其实徐扬刚刚也对她做了一样的事。

「欸？可是，如果这件事真的那麽困扰你的话，之後为什麽不再来找我一次？」沈芷溪说出口後，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很计较似的，补充：「喔，我不是怪你为什麽不来道歉，只是好奇。」

「不用解释。」他笑着说：「我那个时候去你们班，就说你请长假了，我也不知道你什麽时候回来。毕业典礼那天倒是有遇到你，然後……」

然後就到现在了。十八岁种下的种子，三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