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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艾酒/:破碎的心(下)(1 / 2)

/苦艾酒/:破碎的心(下)

也不是突然就没有了意识,这种情况很像第一个世界,梁胥作为一个人格觉醒,蛰伏在身体里面,自己看着身体走剧情。

好像又回到当初那种感觉了。

他经历了六次重生,然后,否定一切,想死,尝试无数种自殺方式,最后世界线崩塌,巫鹤出现,说如果他想死,只能被周幼里殺死,派周幼里来到了他的身边。

再然后他被她爱,灵魂越来越强大,脱离了剧情的控制,他本来已经很久没有想过去死了。

直到后来的一切发生,他一次、又一次醒了过来,到此刻重新变为一个人格,眼睁睁看着身体行动起来,抓住周幼里的手臂,不受他控制地说,你到底怎么了?

感觉时针拨转回去了。

梁胥想,也许,这就是他的归宿,从哪里来,就又从哪里消失,他慢慢慢慢减低自己存在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醒得更短。最后的最后,他完全消失,终于真正的死去。这就是他的结局。

但,周幼里抓住了他的手臂。

是他的,不是陆钦的,他感受到一种突然被击中的感觉,从深处开始战栗起来。

她抱住他的身体,跨越过肉身阻隔,抓住他的灵魂。

他看到她的身上被染上一层蓝色的霜雪,在秋天深夜的干燥空气里,冒着白色的冷气。她在发抖,皮肤被冻伤,开裂,露出白色的肉块,好久以后才慢慢有了血。

放手梁胥想说。

但他没能控制住身体,只能被周幼里抱着,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爱意席卷,他又开始感知她的情绪了。遗憾、痛苦,炽热的情绪,好像水一样灌入他的灵魂,淹没他,也充满他。

雷鸣乍响,窗外下了大雨,滂沱的暴雨如注。

没能拉好的窗帘透出远处树的影子,房间里一闪,照亮她泪水涟涟的脸。

他感受到她的生机流逝,肉眼可见,也感受到自己的充盈润泽,他掌控身体,按住她流血的伤口,松手。

周幼里呆呆地看着他。

他按住她的手,试图把她从自己身上剥离下来,她不肯听从,继续把力量输入到他的身体里面,梁胥完全坐起来了。

他的力气比她要大,抓住她冰冷的两只手,不再让她抱着自己,那种凉意就连触碰都让人几乎无法容忍,冷气蔓延到他的手上。

他忍受着寒气,轻轻握住周幼里的手,知道手被冻伤。但他一开始不觉得疼。

是一直到后来,周幼里说,不要这样对我我会哭,他才感觉到一种压在胸口的闷痛,令人窒息。

她看起来很有些笨拙,表情委屈,要哭不哭,慢慢反应过来她的冷气把他冻伤,往回收起手。

梁胥就看着她把手背在后面,手上、身上的冻疮长合,血蹭到被单上面,颜色已经开始发黑。

她叫他名字,梁胥

梁胥未应。

她的身体处在修复当中,好像因为过于透支,眼神溃散,神志不清,颠三倒四地说,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

梁胥慢慢把手抚上她的脸颊。

她开始由冷变热,修复伤口而变得发热,发烧,他摸到她的额头。

周幼里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像只小狗一样,吻他的手心。

梁胥轻轻拢起五指。

不受控制的,应激似的,感觉一种深入骨髓的痒顺着她的细细的啄吻扩散到四肢百骸,梁胥身体僵硬。

她似乎清醒了一点,又好像没有,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叫他名字,梁胥

梁胥的喉结滚动,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周幼里耍赖一样缩到他的怀里,原谅我好不好

她手上有血,抹到脸上,一道血红,看起来像花猫。

梁胥看着她吻了上来。

他知道她醒过来了,带有目的,狡猾又天真,纯粹到几乎残忍的地步。

而他从来都没有办法指责她的。

她把舌头伸进他的口里,梁胥握住她的大腿,重重按了一下。

她缠了上来。

吻得难舍难分,几次撩拨,手早就摸到他的下身。

他把最最脆弱的分身交到她的手上,任她把玩肉囊,用不算细腻的指腹一寸寸抚摸肉棒顶端的蘑菇头。

忍无可忍地把她压在身下。

周幼里勾住他的脖子,笑了笑,表情很甜,梁胥差一点就要忘记她是一个坏小孩了。

他把性器抵在她的下体。

隔着内裤深深浅浅地撞,她被摩得浑身发软,融化,又开始讨饶。

像猫一样说,求求你

表情介于痛苦和快乐之间,额头,脸颊,都是湿的,一点点血迹残留在她眼角,红得像一颗泪痣。

梁胥把头贴上她的胸口,好久以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说,再说一遍。

周幼里怔怔的。

把手插进他的发梢,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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