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范闲的灰都捎回来了,为什么二殿下这么笃定他没死。
“无救,把那件衣服拿出来。”李承泽把手中的鱼食全丢进池子里,池子里的鱼为了吃食你争我抢,闹得池子久久不能平静。
夜里,公主府刚熄了灯,就见一黑衣客翻墙而入,正正好好就落在公主寝殿的院子里,他正欲抬腿往房里走,就见右侧湖边的亭子有亮光,纱幔遮住视线,只能看见有人影,伴着摇曳的烛火,影影绰绰的。
黑衣客扯下面纱,他竟是已经化成灰的范闲。
范闲心下了然,自己的小殿下怕不是一早就猜到他会来,等着他呢。
范闲撩开纱幔,李承泽卧在椅子上缩成一团,等范闲等得睡着了。他身上穿着范闲裁布描样的衣衫,青绿色称得小殿下更加美艳,昏黄的烛火落在李承泽脸庞,范闲感觉自己还没喝酒便醉了。
感觉到唇上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李承泽清醒过来,这胆大包天的狐狸,居然“趁人之危”。
李承泽伸手扯住了范闲为了见他特意卷过的头发,往后一扯,范闲被迫离开了李承泽柔软的嘴唇,吃痛叫出声:“殿下别扯,臣不敢了。”
“你有什么不敢的?假死欺君都干了,还怕背上轻薄公主的罪名?”李承泽的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责怪他,范闲倒是听出一丝撒娇的意味来。
范闲讪笑,搂住李承泽的腰,将下巴靠在李承泽胸膛上。
“殿下,要治罪也是治我轻薄皇子的罪啊,你说是吧。”
说起来范闲发现李承泽是男儿身也是一次意外,那还是在庆帝寿宴上,范闲作为鉴查院提司与陈萍萍一同进宫赴宴,宴席上暗流涌动,庆帝这个老登就连过寿辰都不忘敲打臣子,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新晋的鉴查院提司,范闲应付下来已是精疲力尽。
二殿下就是在这个时候入殿的,范闲永远忘不了那天的李承泽,穿了一身印着祥云纹的宝蓝色外袍,头上的珠翠随着走动一晃一晃的,范闲想着自己怕不是被催眠了,怎么只能看到二殿下一个人,脑子里都是二殿下的一颦一笑,周围人在说什么他听不见,二殿下好像也在说话,他管不了。
庆帝后来灌了范闲很多酒,自己却说着不胜酒力先行回寝殿了,范闲可是惨了,感觉对面的二殿下都变成了两个,还感觉二殿下离自己越来越近,在范闲彻底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还在想这个地板怎么这么软。
范闲是在半夜醒过来的,室内烛火幽微,不远处传来水声,范闲下了地却没找到鞋,只好光脚循着水声找过去,推开一道木门,范闲见到了此生最美的场景。
门后是一方温泉,室内弥漫着水雾,有人在池中洗澡,迷迷蒙蒙看不真切,范闲走近了才看清是李承泽,李承泽的背对着他,温泉水顺着李承泽光滑的肌肤流下来,范闲突然有点口渴。
李承泽早就注意到范闲来了,只不过他不戳破,就任由范闲将他看光。范闲呆愣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冒犯了公主,扑通一声跪下了求公主恕罪。
“小范大人,女子最重名节,你看都看完了,难道求我恕罪就想脱身?”
范闲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任由地上的水打湿了额发。
“臣该死,公主想如何处置臣,臣绝无怨言。”
“绝无怨言……呵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小范大人。”李承泽的声音就像一把钩子勾在范闲心上,范闲觉得如果公主要处死他,那他也要化作游魂跟着公主。
“事已至此,我只有去求陛下,给你我二人赐婚了吧。”
范闲感觉一个天大的好事砸在了自己头上,他猛然抬起头,额发沾湿在脸上,还有水珠顺着脸颊流下来,也不知道是水还是汉。等到雾气不那么浓重,范闲这才看清了正对着自己的公主,就算是发育问题,那公主的胸膛也太过扁平了。
“怎么了小范大人,不愿意?”李承泽就这样敞开胸脯对着范闲,完全没有一点害羞的神色,搞得像范闲才是被看光的那个人。
范闲脑子转了八百个弯儿才惊觉,大庆皇室二公主,居然是个男人!
“臣……臣惶恐……”
“那就是不愿意咯。”李承泽放下酒杯,游到靠近范闲这一侧,水面刚刚遮到腰部下,范闲感觉水面下的二殿下一定有一条蛇尾巴,不然怎么这么勾人。
“臣……不敢……”
“小范大人有什么不敢的,刚刚可是你说的任凭我处置”
“臣……”
“难道是不喜欢我是男儿身?就当我是女子不行吗,反正也做了这么多年了。”
“不是,臣不是这个意思。”范闲连忙摆手,他不是嫌弃二殿下是男人,只是今天对二殿下一见钟情了,二殿下居然提出让陛下给他俩赐婚,惊喜来得太过突然,范闲觉得自己可能酒没醒。
“臣都听殿下的。”
二人终于对上眼神,李承泽勾唇一笑,抓住范闲的衣领把他拉入水中。
铺天盖地的水涌入范闲口鼻,他浮出水面,大口呼吸着空气,衣领已经被扯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