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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2 / 2)

死,周郁迦闻言斜他一眼,“她有名字。”陈嘉凛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指责,指责他不正经,吐字说:“我知道啊,就是觉得喊出来有点奇怪。”“哪里奇怪?”周郁迦反问。“就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陈嘉凛很懵,像是碰见世界难题。“你以前怎么喊的,直接喊她全名吗?”刚说完,他就晓得奇怪的点在哪儿了,因为太正经了,他喊不出口。他爱给朋友取绰号,像什么蒋大小姐,董事长,傻叉室友一号,傻叉室友二号……以及郁。周郁迦也像被难住一般,思绪逐渐飘远,呆呆的样。陈嘉凛最受不了他这副为情所困的姿态,敛了笑意,嘲讽出声:“她有什么好的,至于吗?”从一开始他就不赞同这段误打误撞的感情,她所处的环境,和周郁迦的简直天壤之别,陈嘉凛不止一次好心劝说。“你为了她们家不远万里飞了京港多少趟,她有关心过你、询问过你、在你消失的那段时期给你打过一通电话吗。”“你也知道,她根本不缺爱,连后妈都把她当宝贝宠着,你觉得她会稀罕你的爱?”“你总这样,稍微得到一点就想着无私奉献,感情上优柔寡断,患得患失,卑微得要死要活。”这些都是陈嘉凛目前的原话,他看着周郁迦,见他低着头,指尖扣着酒杯的纹路,似乎被戳伤了心思,又好像把自己的话视作耳边风。或许是周围的起哄声吵到了陈嘉凛的耳朵,他冷冷地笑了一声,姿态宛如把欲死之徒从地狱拉向天堂的神明,语气却很恶毒,甚至提到了无关紧要的林许成。他说,你千方百计将姓林的弄去国外,不就是害怕有一天,她变心了,和别人好了,然后奚落你,最后不要你了,所以搞的手段。不就是这样吗?当然不是。周郁迦当时自己都应接不暇,出国留学的计划还是班主任发消息告诉他的,问他想不想参加,学校给的名额不多,希望他能把握机会。无非是些套话,凭周郁迦的家境和实力,出国深造分分钟的事情,班主任也只是尽了该有的义务,发了张表格过去,填不填是他自己的想法。他忙到深夜才看见,翻进表格扫了一圈,意外没有林许成的名字,凭他的能力,理应是符合要求和条件的。周郁迦很快想到了原因,是政审的问题,法院那边已经在走程序了,要不了多久他爸就会进监狱。不知道是不是同理心作怪,他只是觉得,如果因为一个人渣而断送了一生的前程,真的不会痛恨吗?如果没有他中途意气用事的插手,或许林许成的名字早就顺利地填进表格里了,所以他对他产生了愧疚之情。周郁迦抽空联系了林许成,问他想不想出国,如果想的话,他可以再帮他一次。等得到了确切回复之后,周郁迦甚至动用了林音的关系网,因为上级领导十分重视这个项目,事关大局,审核的流程既繁琐又严格,不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可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他还是赢了。面对陈嘉凛的咄咄逼人,周郁迦反倒心平气和。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也没有谁可以百分之百的了解谁,他接受到了外界的善意,那么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他就尽可能地多回报一点。如果是恶意,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姑息忍让,这还是陈嘉凛教他的。一百个人口中有一百个样子,就连陈嘉凛也不能定义他。然而这一句句的嘲讽,就像清晨的雪,看似温柔,触感却像薄厚不均的刀刃,具体是哪一刀,刺穿了他的情绪,已经分辨不清。“你连蒋顷盈都不如,她宁愿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要远走高飞,你能吗?”酒杯里的冰块碰撞发出沉重的声响,混着陈嘉凛没由来的怒火。他说:“你别忘了自己究竟姓什么,你根本给不了她幸福。”陈嘉凛喝完最后一口威士忌,席间的气氛也骤然冷却下来。一行人挤在角落,连大气也不敢喘,瑟瑟发抖之余,陈嘉凛又说了两句话,惹得董卓瞬间瞪大了眼睛。“被人当替身,也是你咎由自取。”“活该啊。”——《不为谁而作的歌》林俊杰:“原谅我这一首,不为谁而作的歌。”我又写了一坨垃圾出来,(?﹏?)。心疼自己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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