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呢。”相较于一颗事业心熊熊燃烧的谢森,谢林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难得来一回县城,谢拾正撺掇他爹替他娘和爷奶买些礼物带回去,谁教谢拾手头的银子都花完了呢。作为家中实打实的“团宠”,谢拾几乎给每个人都挑了礼物,端水能力可谓一流。不过数量一多,每件礼物的价值自然不高。而他买不起的“贵重”礼物,囊中羞涩的谢拾就只好想办法撺掇他爹出手了。譬如“爹你瞧,这支桃花簪娘戴上定然好看若是爹亲手送的,娘指不定多欢喜呢到时候娘戴着这簪子在村里走一圈,不知多少人得羡慕她嫁了一位好相公”“这梅花簪也极好,一看就适合奶”随着谢拾天花乱坠一通说,谢林捂着荷包的手从起初的坚定变得犹豫,逐渐开始替荷包减负,手中则多了一堆零碎的礼物。当先一步回到小院的谢森听到院外传来的动静,走出房门就看见满载而归的父子二人,他不禁讶然“二哥,你们这是”谢林这才从上头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一堆物事,又捏了捏干瘪一大半的荷包,再看了看旁边笑盈盈的儿子,谢林忍不住陷入长久的沉默。久违地生出了揍儿子的念头呢谢拾终于意识到将亲爹压榨狠了。他眨巴眨巴眼睛,摸摸后脑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爹。得知前因后果,谢森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难道要说小侄子心是好的,顾虑到了全家人,唯独没有顾虑到二哥的荷包哑然片刻,他掏出自己的荷包,就要与二哥一起分担“这样罢,算我一份。”谢林哪里能要弟弟的钱谢森却不容他拒绝“二嫂那份就算了,是二哥你的心意。给爹娘和侄儿侄女的物事,我做儿子和叔叔的怎能不尽一份心二哥你也不想我平白再费银钱罢”言下之意便是将这些礼物算作兄弟俩合买的,不然他就另外再买一份。谢林被儿子一通撺掇,鬼使神差没了大半荷包,正肉疼着呢,哪能看着弟弟再费钱更何况替家人带的礼物已经足够了。他只好接过弟弟的好意。荷包才回厚几分,谢林便直觉不大对劲。他转头一看,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他的荷包,不是自家儿子还能是谁他下意识捂住荷包,警惕万分。然而为时已晚。自家儿子讨好卖乖的声音已经响起,听在他耳中,宛如魔音贯耳“我前日才看中一方砚台,爹你看”闪闪发光的目光从荷包上转移到了谢林的脸上,小少年眼中的期待令人不忍拒绝。谢林默默松开了手。他无奈道“买,都给你买。”自己生的儿子,还能扔了不成谢森笑看这一幕,想着也该给小侄子买些什么,要不文房四宝另外三样来一套不说小侄子本就是老谢家未来的顶梁柱,只说到县城来了一遭,这孩子净惦记着给一家人买东西,掏空了他自己的小金库与二哥的荷包,竟是到最后才想到他自个儿惦记的砚台。只这份心,便难得可贵。只有荷包受伤的世界达成了。该逛的地方都逛过了,该买的礼物也买齐了,县试的四场覆试也彻底结束了。没过几日,县试结果出炉。正场的榜单是圆形的“团案”,只有座位号而无姓名。县试最终公布的榜单却是由密密麻麻的姓名组成的一张“长案”。一众考生垫着脚尖仰着脖子向上张望,一眼便看见长案第一行无比醒目的名字,这个名字令他们如雷贯耳谢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