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犯法啊？”

齐铭咳嗽一声，也压低声音，

“我这都是正规渠道的消息，再说了，不是你死活要找这个人吗？”

齐正翻了翻大概就是司瑛从小到大的一些生平，这跟梦里的司瑛完全不一样的命运，她读了好高中，然后上了顶尖的医学院，现在刚刚当上医生不到一年。

这种才能和天赋是齐正从未见过的。

她梦里的司瑛，一心只扑在她身上，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她从来也没听过她说自己的梦想，若说有那大概就是跟她齐正白头到老吧。

她想到这，把文件丢回桌子上，在其他的文件上利索的签名后，漫不经心的跟齐铭说：

“不用了爸，我自己看着办。”

齐铭皱眉，“什么意思？”

齐正把文件收好，起身走出办公室。

“字面意思。”

接下来几天齐正体会到了比梦里还纸醉金迷的生活，她买了一台顶配的摩托车，在一天晚上停在了医院楼下。

她靠着摩托车吸烟，从日落等到夜晚，终于，等到了司瑛。

她似乎刚下夜班，这几天连续的高强度手术让她身心俱疲，看到齐正司瑛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还自顾自的爬上了摩托车后座。

齐正踩灭了烟，抱出一个头盔戴在司瑛脑袋上，自己也扣上一个，把护目镜扣好后，她笑了，

“安全第一。”

司瑛点点头，齐正跨上摩托车，她一上去司瑛就环着她的腰靠在了她背上。

风很大，齐正的声音被风吹的几乎听不见，

“很累吗？”

司瑛点点头，在她背后也喊着说：

“习惯了。”

齐正笑了，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司瑛没说话，虽然她现在很想回家躺着，但她不愿意扫了齐正的心情。

跨江大桥上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桥两岸灯火通明，在桥中间停下可以看到各种座轮缓缓驶向远方。

夜风吹着，齐正停稳后摘下头盔，她有些自来卷的头发散了被她无所谓的抓到脑后。

司瑛跟着下车，走到护栏边，站在齐正身边。

她俩趴在护栏上看了一会五光十色的人间烟火，齐正碰碰她，

“怎么样？好看吗？”

司瑛点头，“一般吧。”

齐正没说什么，她趴回栏杆，过了一会用小腿轻轻踢了一下司瑛，

“要说好看啊，真是。”

司瑛瞥她一眼，识相道：“好看。”

齐正满意了，跟她又看了一会，她说：

“你们单位真压迫人。”

司瑛歪头，看着齐正，只见她眼睛里倒映着彩色，盯着远方虚无的说：

“我今晚本来还订了餐厅。”

“但是，”她扭头看着司瑛，勾起一抹笑容，“现在跟你站在这，我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她的笑容跟司瑛脑子里那个人慢慢的重合起来，她之前没有意识到，自己原来这么想看到一个人在她眼前会笑。

手指碰上齐正的脸，一如记忆里那般丝毫不抗拒她的触碰，甚至会将自己的脸往她手心里蹭。

“齐正，我明天得上班。”

掌心里的脸颊肉僵住了，随即那张脸上出现了不满的表情，但是司瑛继续抚摸着她，语气温柔缱眷。

“今晚谢谢你，现在送我回家吧。”

回程的路上，司瑛趴在齐正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人都没再说什么，今晚这场看似约会的出行变得不知道该怎么命名才好。

夜晚的摩托声很吵，齐正停在一栋普通小区楼下，司瑛下车，齐正跟着她下来，摘下头盔放到摩托后座上痞里痞气的说

“怎么，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说着厚脸皮的话，其实齐正根本就不敢奢求司瑛能真的让她上楼，她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司瑛没说话，两人气氛又尴尬起来，齐正受不了了，从怀里掏出一打文件递给司瑛，司瑛疑惑的问她，

“你从哪掏出来的？”

齐正嗯？了一句，掀开自己的衣服指了指腰带，

“我别腰上了啊？”

司瑛从手里的文件上能感受到属于人的温热体温，一想到这是齐正干出来的事她竟也觉得合理起来。

她翻了翻文件，觉得荒谬的笑出了声，

“这是什么？”

齐正一抬屁股抱着头盔坐在车座上，歪着头想了想，很认真道：

“结婚一周年纪念礼物。”

司瑛愣住了，她看了看齐正，那脸上可不像是说谎的表情，她又翻翻那本写着所谓要新建一个医院，还要记在她名下的企划书，她把文件塞回齐正怀里。

扶额叹了一口气后，她想了想说：

“不是还有半年吗？”

齐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声音里有着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