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沙哑,剑刃上的血牵连着心里的痛,透明的水滴落在上头模糊了血迹。;是吗?是老天妒忌了吗?妒忌他们吗?一道洒出猩红的弧度凌空划过,木架上的地图被生生撕扯开来“唐”国的字在架子轰然倒塌的瞬间已成碎成大小不均的布片飞舞在空中,若如苦雨。;在乱世中见到她的第一眼,他仿似能够感受出自己今生与她难以割舍的缘分,不想七年多的分离已然点起了他们彼此间的情感,然而,阻碍这情感的却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当年自己将倾歌留在寺庙,她又如何会在唐国遇到李弘冀?、为什么?为什么让他们咫尺却不能亲近,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怜悯,上天连一丝的怜悯都不曾给予自己,金陵城内那个阴鹜笑着的男人此刻是不是在等待自己癫狂不知所措,还是在想象倾歌不再呼吸的模样?多年前,他可以狠心地毁了为倾歌治脚的机会,甚至想要她一辈子残废。;草木无情,可他配得上倾歌喊他一生“弘冀哥哥”吗?若非倾歌的泪水,自己又如何会放他回金陵?“不!――”
议事厅里传来歇斯底里的吼声,刘太医站在外头隔着门亦能感受到柴荣的痛苦。过往的那些年里,他亲眼看着倾歌从初时那个让人心疼的坚强女孩儿出落成一位识得大体的女子,她是别于符皇后的另一种脱俗女子。虽然表面柔弱,可她的内心却是坚强勇敢,为了自己所爱,她可以完完全全不再顾忌自己。她静若一朵清莲,不怨埋世事的不公,不忌恨别人的针锋,她只是陪在柴荣的身边,不矫揉造作,不奢望名分,只为他想。这么一名女子?她为何会遭遇这么多的不幸?刘太医还有话想要与柴荣禀明,但却没有机会。或许,他们亦曾有过短暂的欢好吧?或许在喜袍穿上之前,他们间曾也做过真正的夫妻,未来或许不能再亲近,那短暂的温馨许也是他们间的回忆。刘太医不能肯定倾歌脉搏中微弱的声是一种征兆,但他真的期许,或许这是唯一能够弥补他们未来缺憾的征兆。“刘太医?”不远处,韩通跑了过来,不想到达议事厅的时候,看到刘太医,而更令他惊愕的是议事厅里传来桌案掀翻的巨响。周遭早已被摒退的宫人皆都不敢言语,只顾低头。“皇上他?”“韩将军莫要入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