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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高武确实在往出口电梯的方向在走,步伐还很急的样子。乌以沉让计江淮从腿上下来,他们都有些好奇翟高武是怎么了,正好电梯要等,乌以沉便走快了两步赶上了翟高武一行人,翟高武说:“良景发烧了,去医院了。”

乌以沉问:“不是有stel吗?”

翟高武说:“那是两个小时之前的信息了,我现在才看到,打她电话她又不接!”

孩子突然发烧,妈妈不接电话,翟高武打管家的电话,管家说夫人自己出去了,没带司机。

确实听着挺让人着急,翟高武带着ia急匆匆跑出去的时候,乌以沉和计江淮都追不上他们,乌以沉在望着翟高武的背影时,猛地意识到翟高武变了,之前翟高武创业、结婚、孩子出世、百日宴,乌以沉都感觉翟高武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还是一样的纨绔子弟,还是一样的浮夸自在。但现在他却因为孩子生病了、联系不上母子两而担心焦急,连满座美女都能毅然决然抛下。翟高武真的变得让乌以沉产生敬佩之情了。

“那我们也回去吧。”乌以沉是来捧场翟高武的,翟高武走了,他们也没必要继续待在那里了,况且乌以沉也不喜欢在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做爱。计江淮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他的乳头还未消肿,走路的时候总会蹭到衣服,他不自在地缩着肩膀抱着手臂。

翟高武要去冥塔的地下停车场取车,而乌以沉的车停在路边,在两人分开之际,乌以沉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朝翟高武大喊道:“喂!你喝了酒别开车啊!”

翟高武的步伐匆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乌以沉想起ia有驾照,不行的话还可以由ia来开车。

不知为何,乌以沉忽然感觉世界静下来了,那一瞬间万物好像变成了电影的慢镜头一样,眼睛在用力记住翟高武和ia奔跑的背影,夜晚的灯光变得朦胧,空气变得恍惚,每一次呼吸都格外能意识到肺部的起伏,就连空气中漂浮的微小尘埃都变得极有存在感。

就像是最后一面一样。

头痛欲裂。口干舌燥。

乌以沉睁开眼睛,眼前是客厅的大吊灯,他的上半身躺在污渍斑驳的地毯上,下半身搭在沙发上,右手臂压在沙发底,手肘还有一些无知觉的酸痛,他已经连续好几天都睡在客厅里了。

视线里依稀有虚幻的肮脏颗粒,面部油得发腻,身体各处都是黏糊糊的,呼吸间尽是酸臭的怪味。乌以沉已经很多天没有洗澡,也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胡子拉渣,头发凌乱,面容憔悴,胸口还有大片的湿了干、干了又被弄湿的不明混合液体,酒水和混着他的汗水黏在皮肤上,他浑身难受。

这几天泡泡都离他远远的,不仅是嫌他臭,还害怕他莫名其妙大发雷霆。乌以沉记得前几天他趁着酒醉在家里发了很大脾气,把眼里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推倒砸烂了,地上四散开食物和玻璃的残渣,调味料和饮料也跟着蔓延得满地都是。计江淮拉不住他,只能连忙抱着泡泡逃去了后院,等乌以沉发泄完全身力气之后,计江淮才敢小心翼翼地回来收拾卫生。

乌以沉还记得自己半夜惊醒,他抱着计江淮哭,迷迷糊糊地问了很多问题,计江淮搂着他在他耳边小声说着安慰的话,乌以沉没有记得他说了什么,只一味地烦躁计江淮的安慰只是杯水车薪。乌以沉最后推开了计江淮,他睡不着,又跑下楼继续喝酒了,一直喝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才脑袋一沉昏睡过去。

但今天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了。计江淮把乌以沉扶起来,给乌以沉递去一杯温水和解酒药,乌以沉皱着眉头吃了解酒药,计江淮轻轻地跟他说:“洗个澡吧,快到时候了,我来开车。”

计江淮把乌以沉扶进二楼的浴缸里,还帮他脱了衣服,乌以沉被温水泡得清醒了一点,他缓慢地开始动手自己洗澡了。

趁乌以沉洗澡,计江淮去客厅收拾一下垃圾,这些天他几乎每天都要早晚搞一次卫生,每次都能清出一大袋垃圾来。乌以沉喝酒喝得特别凶,家里的红酒喝完了,他就让物业管家送啤酒和白酒过来,管家担心过乌以沉的状态,但乌以沉甩过去一沓钞票,把管家赶走了。客厅的地上东倒西歪着酒瓶和烟屁股,乌以沉抽烟也抽得很猛,基本上一天一包,客厅里整日烟雾萦绕,一会儿不清烟灰缸就满了,持续不断的烟气把洁白的墙面都熏得有点暗淡,泡泡被熏得宁愿睡在后院也不愿意进屋里来。

半个小时后,计江淮听见楼上有走动的声音,应该是乌以沉洗完澡了,他便放下手里的垃圾袋上楼去帮乌以沉换衣服。乌以沉的头发洗了,胡子剃了,身上有了好闻的沐浴露味,但整个人的精神依旧疲惫而麻木,计江淮帮乌以沉穿上衬衫和裤子,帮他把纽扣扣好、领带打上、最后再帮他套上西装外套,计江淮往乌以沉脸上抹了点保湿的面霜,勉强将他死灰的脸色搓红了,还用发胶简单给他做了一个造型。乌以沉的模样好看了一点儿,但双眼下面淤肿的黑眼圈仍然沉重。计江淮捧起他的脸,说:“走吧,去见他最后一面。”

计江淮牵起他的手,将他带去了车里。

车子沉默着驶出车库,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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