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赖你,醉得像头猪一样,害我们战斗力不足。”张之冶没好气道,他受了凉,有点鼻塞,声音听着有些变化。
“我们要这么坐以待毙下去吗?”邱灿道。
“火山你听着我的声音朝我蛄蛹过来,我俩背对背靠着,看能不能解开绳子。”张之冶出主意。
“好。”邱灿听声辩位,摸索着靠近张之冶,成功背靠背后,张之冶竭力弯曲手腕,刚碰上邱灿手腕处的绳子就听见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分开点,有人来了。”他小声提醒。
门被打开,光线涌进,一群人走近地上坐着的三人,张之冶嗅到夹杂在一起的汗味和烟味,知道此刻有个人离自己很近。
那人用粗糙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脸颊,不怀好意道:“二少爷长得真是比女人还要好看,皮肤养得这么好,我都不忍心划破了。”
张之冶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没有暖意的笑:“你要我怎么配合?尽管说。”
“很简单,待会儿出个声儿就可以了。”
那人拿出被收缴的张之冶的手机,用张之冶的指纹解锁后打开通讯录给付清颜拨了过去,接通后,他坏笑着说:“张夫人,二少爷在我这里喝茶,您打算出多少钱赎人呢?什么?骗你?怎么可能,我让他跟你说两句。”
手机靠在张之冶耳边,男人道:“亲爱的二少爷,给你的妈咪问声好吧。”
“……妈。”
张之冶不得已喊了一声,拿手机的那个人笑得更欢了:“张夫人,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对了,二少爷的两位朋友也在我这里,你预备带多少钱过来呢?”
“三百万?这恐怕不行,不如就三千万吧,今天中午十二点西郊最大的废旧工厂见。记住,只能一个人来,多一个人,我砍一根指头。”
“对了,我最讨厌没有时间观念的人,请你务必准时到达。”男人嗓音透露出难以压制的喜悦,仿佛三千万已经到手,“别妄想报警,我手里的刀可经不住吓唬,一不小心割破了哪儿,我可不会心疼。”
男人雀跃地挂断电话。
“我饿了,你们这里有吃的没?”邱灿道。
“老二,有剩的馒头没?”领头的人转头问道。
老二点点头:“好像有三个馒头,我这就去拿!”
剩下的人两两合作,将三人的手解开,然后把手弄到肚子前,再重新绑住。
分给他们一人一个馒头后,纹身男放下狠话:“你们最好别起什么不该有的念头,我们的刀子可不长眼。”
话毕,他带着弟兄走出去,大门再次紧闭,隔绝了阳光,只留下两个人盯着他们。
他们嘴上的胶布昨晚回来后就被扯了,大概是因为这里荒郊野岭,根本没有人烟,喊破喉咙也没用,所以绑匪们并不担心他们大喊大叫。
邱灿从来没有吃过如此硬的馒头,好在他牙齿健康,能勉强咀嚼。
柯贤哀叹一声:“这也太硬了。”
“有吃的就不错了,挑什么挑!”有个人恶声恶气地说,还抽空瞪了他们一眼,不过他们眼睛被眼罩蒙着,根本看不见。
张之冶举起馒头,鼓起勇气啃了一口,差点没把他噎死,他忽然无比想念家里阿姨炖的排骨汤和杜憬做的炒菜。
三人慢悠悠吃完后,两人将他们的手再次背到后面去绑紧,而后走出房间。
“我们……咳咳……要不要想办法逃走?”张之冶咽了口唾沫,他有点噎得慌。
“昨天晚上有八个人出面绑我们,但我们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其他同伙,我认为最好不要贸然行动。”柯贤思忖片刻,分析道。
邱灿:“之冶,你确定阿姨会那么听话一个人来?我认为她肯定会带警察过来的,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待着这里乖乖等他们来,到时候里应外合,把他们全都弄进公安局。”
张之冶:“看情况吧。”
“您好,这里是公安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电话那头的付清颜立即将绑匪说的话全盘托出。
她有想过乖乖给三千万换他们回来,但张之然不同意,他认为绑匪的心是很难猜透的,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临时变卦?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做,报警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是中午十二点吗?好,我们会立刻派人去。”
接线员很快将情况报告给陆从慎。
陆从慎立刻整队,十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驱车马不停蹄地赶往西郊,警笛声响彻市区。
其中一辆警车半路把付清颜给接上了车,为了引蛇出洞,付清颜仍旧需要带着银行卡去跟绑匪见面。
陆从慎坐在副驾驶,窗外的景物飞快变化着,西郊越来越近,警笛声早已经关闭。他摸了把腰间的枪,终于知道今天早上自己的右眼皮为什么跳个不停。
十点半,废旧工厂内。
“大哥,那头来电话了,指明让你去提货。”他们口中说的货是一批小孩,除了绑架,他们还参与贩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