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er融资像爱邻地区的无数地下钱庄一样坐落在治安混乱的阴暗巷子里,绯野千树租下了二三楼,二楼用作接待客户,三楼用来住。
如月遥为了营造逼真效果,还特意在沙地上打了个滚,淋了雨之后湿漉漉的更脏了,绯野千树擦得锃亮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滩污水渍。
男人面无表情,他把如月遥拉进浴室,调好水温后像是冲狗一样拿着花洒对着捡来的脏小孩一顿冲,如月遥措不及防吃了一嘴混着沙子的水,心里骂骂咧咧恨不得狗东西原地暴毙,偏偏还要装出乖巧可怜的模样。
随着水把沙土冲下去,逐渐露出如剥了壳的鲜荔枝般白净娇嫩的肌肤和光艳逼人的容貌。
绯野千树手下动作一顿。
就算爱邻地区又穷又乱,电视网络这些基本的娱乐途径还是有的,但哪怕是那些靠脸吃饭的明星,也比不上眼前少年不加丝毫修饰的美貌。
还真是捡了个麻烦。
“等雨停了你就回家。”他对如月遥说。
“我不记得我家住哪了。”如月遥遇事不决装失忆:“哥哥,我全都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这条街上,头特别疼。”
他也不求情,只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可怜兮兮地看着绯野千树,绯野被他这种眼神盯得一个头两个大,把花洒往如月遥手中一塞起身就走。
绯野离开之后,如月遥把贴在身上的湿衣服脱掉,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他低声哼着歌,想到绯野的态度又有些好笑。
他惯会演戏,不过失忆这种事虽然他说得一本正经,但自己都觉得有点离谱,也不知道绯野是信了还是没信。
黑毛球甚至比他还要乐观上一些:“可他还是不忍心让你淋雨回去捡你了呀,绯野不过就是嘴硬心软而已。”
“他不是对我心软,”如月遥把头埋在手臂里,声音有点发闷:“他在我身上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所以心软了。”
他在吸收绯野千树进如月会前有派人仔细调查,比手握剧本的黑毛球更加清楚绯野千树的过去。
包括小千树的亲生父亲在他母亲重病住院时经常带女人回家,深夜把年幼的他赶出门,有一天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他淋了雨高热昏迷了三天,也错过了见母亲最后一面的机会。
“你该不会是同情绯野了吧,别吧,同情可是爱情的开始。”黑毛球贼笑。
“我可没同情他。”
如月遥发出不屑的声音,真不知道黑毛球这家伙到底是站哪一边的。前一世惨死的是自己又不是绯野千树,他有多余的同情心还不如先同情一下自己。
水温渐凉,如月遥爬起来放掉浴缸里的水。被雨打湿的衣服被绯野千树扔进洗衣机里嗡嗡转着,他换上绯野放在洗漱台上的灰色t恤,衣服是绯野的尺码,明明是修身版型的衣服,穿在如月遥身上就成了oversize的效果。
t恤下面放着一小块深色的布料,上面的价签还没扯下来,似乎是绯野千树刚去楼下的便利店现买的。
倒是周到。
如月遥挑了挑眉,抖开新内裤打量一眼,目光下移,眼神逐渐微妙。
应该…会很勒的吧。
总所周知,男性选择内裤尺码确实主要看身高和体重,不过这条常识完全不适用于某些没硬的时候也很大的天赋异禀人群。
比如说某个长着比女明星还要漂亮的脸、撒娇时面不改色的未成年,就属于是天赋异禀中的天赋异禀。
所以说为什么绯野千树也是以貌取人的家伙啊,如月遥举着便利店的杂牌内裤不爽半晌,还是不情不愿地换上了。
要脸,干不出在别人家里挂空档这种事。
厨房里飘出意面的香味。
绯野千树懒懒靠在灶台边,烟头的一点红光衬得他神色寡淡。
“可以吃了。”他简单招呼一声,脱掉围裙进了浴室。
如月遥坐到桌边,奶油培根意面撒了欧芹碎,还煎了蛋和芦笋,卖相极佳,如月遥为了把戏演足饿了一晚上,也不挑食,埋头吃得很香。
“他人还怪好的嘞,知道给我做饭吃。”他对黑毛球说。
填饱肚子之后如月遥心情好了不少,他把自己整个塞进沙发里假装发呆,实际在用意念和黑毛球玩歌牌。
浴室的水声停了,绯野千树挟着温热的水汽走出来,他只下半身围了条浴巾,露出肌肉结实的手臂和块垒分明的腹肌,
“他好涩啊。”如月遥在心里和黑毛球感叹道。
“你的眼光意外挺正常的。”
虽然这么说,但黑毛球其实也认同如月遥的审美不错。由此越发觉得如月遥重生后的举动单纯自然得就像一个17岁的正常少年。
这种正常反而让黑毛球毛骨悚然,如月遥可是把玩票性质的如月会一手变成霓虹最大暴力团的狠人,才不会是什么纯情少年。
不管在原书里还是在这本万人迷二创文里,如月遥作为一个戏份不多的炮灰,几乎每次他出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