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是个隐晦而暧昧的提醒,以往都是由季袭明提起。出门之前或者回家之后,亦或在餐桌上快吃完饭的时候,男人就会让韩默记得洗澡,接下来自然就是少儿不宜的运动了。和对方的坦然不同,说出“”我洗澡了这句话的韩默已经臊得头顶冒烟,恨不得拔腿跑路。
然而男人看穿了他的想法,韩默脚尖蹭地,准备转身的瞬间,男人猛地伸出手拽住韩默的胳膊,将人揽进自己怀中:“你也很想要孩子吗?”
低沉的、沙哑的男声从韩默头顶上流下来,像是温水滑过韩默的皮肤。
比韩默高出一个头的男人健壮而稳重,鼓点般有力的心跳透过胸膛传到韩默的耳朵里,此时此刻,比韩默小两岁的季袭明完全是年长者的姿态。
韩蕊说季袭明连人工培育都排斥,想必是已经跟对方提过孩子的事,如果男人很排斥后代和他有关系的话,他也可以接受孩子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至于皇室那边,应该也不至于给孩子做血缘鉴定……
“如果没有孩子的话,”韩默很想点头承认,但他做不到,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还要强求的话,无异于自取其辱了,“和皇室那边很难交代。”
“仅仅是为了和皇室交代吗?”季袭明缩紧臂弯,漫长的死寂后,他仿佛认命地卸了力,把韩默拉进房间,扔到了床上。
韩默狼狈地想从床上爬起来,结果被关好门的季袭明欺身而上,用力地掼到在绵软的羽绒被里,男人一只手掀开韩默的衣摆,贴着肚脐的皮肤顺着往上抚摸,直至摸到胸脯上的乳头,毛糙的指腹揉搓着红褐色的乳粒,另一只手探进韩默的裤子。
“我记得你属兔,对吧?”被包裹住的性器很快竖起来,紧紧地贴在季袭明的掌心,似乎是贪恋男人的体温,上面匍匐着的青筋甚至还会跳动。韩默的急不可耐已经昭然欲揭,季袭明却神情淡然,仿佛手上的东西是个儿童玩具。
猝然被抓住命根子的韩默抿紧嘴,仓皇又无辜地看着始作俑者,然而对方不仅没有下一步动作,还挺有闲情逸致地和他讨论自己的生肖,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韩默满含水汽的目光中多了些许忿忿不平。
“你知道吗,兔子是即时诱发排卵,换句话说,几乎只要一交配就会怀孕,”季袭明觉得无聊,大发善心地放过了韩默胸前那两颗意义不大的装饰,转而抬起他的下巴,四目相接,男人黧黑的眼睛映在韩默的瞳孔上,“可是我和你做了那么多次,你的肚子好像都没什么动静……”
“我去问过医生……孩子的事情,”韩默积蓄起来的怨怼一下子无影无踪,他仓促地垂下眼帘,躲开对方逼视的眼神,过了很久,他才轻声说道,“如果,我说如果。如果你是不喜欢孩子和我有关系的话,其实我们可以……”
“韩默!”季袭明卡住韩默的脖子,强迫他抬起头来,男人冷峻的脸上阴云密布,连语气都带着薄怒,“看着我!”
猫会在季袭明喊出“韩默”两个字时惊慌逃窜,狗会俯首帖耳静待主人发落,但是韩默既不是猫也不是狗,他仰起头望着自己的丈夫,犹如信徒看向他的神明。然而神明对信徒毫无怜悯之心:“如果你生不出孩子,我们就得离婚呢,你要怎么办?”
在得到医生准确的答复那天,韩默就想过这个情况,只是没想到这层窗户纸破得那么早,还是被对方这么赤裸裸,不留一丝情面地提出来。韩默不想回答,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季袭明,尽管理智叫嚣着撤退,身体却僵硬在原地。男人的体温和气味沁染过来,萦绕在韩默的鼻尖,滚烫的、浓烈的皮革气味熏得韩默头昏脑胀,他心一横,闭上眼睛狠狠地堵住了季袭明的嘴。
大约是韩默的主动实在不常见,季袭明居然没有推开他,任凭他反复舔舐自己的唇瓣。韩默像只初次发情的兽类,急切的同时还保留着对危险的警惕,饥渴中又透着毫无章法的放荡。柔软濡湿的舌头把男人的嘴唇舔得水亮水亮的。然而男人始终抿紧了嘴,让韩默不得其门而入。
“你真的很笨!”男人的耐心被耗尽,撕开贴在他身上的狗皮膏药,拿回了性事上的主动权,“张嘴。”
呆愣的韩默还以为季袭明反应过来了,不愿意和他再继续,听见季袭明后面句话,只好心有戚戚地抬头,顺从的张开了嘴。
他们那天很是乱搞了一通。季袭明在韩默嘴里搅了个天翻地覆,勾成丝的口水顺着嘴角往外淌,流到了下巴上,韩默不会呼吸,憋得人身体通红,颤巍巍地攥住男人的胳膊,但又不敢用力,软绵绵地捏了两下,暗示季袭明能不能别在他嘴里兴风作浪了。
男人不在上面折腾,就得在下面折腾。季袭明终于放过他发麻的舌头,转而再次握住了他疲软的阴茎,漫不经心地上下撸动,兴奋劲好不容易消减的命根子转眼间又活泛起来,韩默羞耻地抿紧嘴唇,水润的眼睛失焦地凝望着季袭明,灼热的呼吸泛着蒸腾的潮气。
到临门一脚快射的时候,季袭明忽然放开了那根东西,蓄势待发的玩意儿翘得老高,但没到最后一口气,委屈地往外吐着腺液,下半身的小头控制了上半身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