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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身躯从背后贴上来,姜稚衣凑到他耳边,出口的热意像幼猫爪子在心上轻挠:“给我玩玩看,好不好?”

脑袋里轰地一声响,元策张口,说不出“好”,也说不出“不好”。

姜稚衣将这当成默许,半支起身子,手慢慢向前摸索着,找到了袴沿。

元策如入定般一动不动,感觉到那隻手小心翼翼一寸一探,在一点点接近他脑袋里那根绷紧到极致的弦。

指尖抓触上来的那一刻,元策天灵盖一瞬间疯狂震荡,用最后的意志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脏。”

姜稚衣也被这触感惊得指尖一颤,瞪大了眼紧张到大气不敢出,轻轻吞咽了下,出口的话却坚定:“阿策哥哥是全天下最干净的人。”

夏夜晚风清凉,透过窗门缝隙吹入卧房,吹得屋里烛火摇晃着一抖一抖。

屋内渐渐弥漫起潮湿溽热的气息,一声声喘息从最初的压抑到放纵,变得像吃人一样凶狠。

元策平躺在榻,一手在下,一手抱着怀里人,下颌紧压在她头顶心。

姜稚衣半趴在元策胸膛,手心握着自找的麻烦,又被他抓着手,在不见光的被衾里来来回回,将潮红的脸埋在他肩窝,牢牢闭紧了双眼。

即便睁着眼也看不见被衾下的模样,还是不敢抬起分毫眼皮。

忘了是哪时哪刻被元策忍无可忍一般咬着牙抓过了手,原本轻飘飘的动作便成了眼下这般的滔天巨浪,好一阵子过去,手酸得都快没了知觉。

真是纸上得来终觉浅,一躬行就发现她不行。

那言两语不是说得挺简单吗?没人告诉她这事这么累呀!

“还没到时候吗……”姜稚衣带着哭腔的,细若蚊蚋的声音响起。

元策垂眼看着她,喘着气喉结轻动:“……自己想玩的,就这点耐心?”

脸颊滚烫,掌心也滚烫,姜稚衣整个人像快热融了一般汗透衣衫,被喷薄在头顶心的喘息激得一阵阵颤栗,腾出的那隻手攥着元策的衣襟细细发抖。

感觉到元策的吻细密落下,从她鬓角辗转至她耳垂,又游走上她脖颈。

姜稚衣痒得含肩一缩,在这交颈缠绵里仿佛成了快要溺死的鱼。

疾风骤雨像要将参天的大树连根拔起,风刮得越来越猛,雨势也越来越大,却在临到毁天灭地的一瞬,一刹间全世界静止。

一声似喟叹似闷哼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姜稚衣五指一顿,头晕目眩着抬起眼来。

元策在无边的震颤里缓缓垂下眼,看见她因惊讶半张的唇瓣,低头吻了下去。

半刻钟后,姜稚衣坐在榻上,看元策披了件燕居服,单膝屈地在榻前,拿帕子擦拭过她洗净的手,将一根根手指慢慢擦干,一面擦,一面时不时抬眼盯她。

明明他什么话也没讲,目光里却好像有万语千言被黏稠的丝线牵拉。

姜稚衣被他盯得心尖儿发颤,闪烁着目光避开视线,这一转开眼,却又看见榻下面盆里浑浊的水,瞳仁一震,再次闪躲开去。

元策擦干了她的手指,将她的手翻了个面,轻轻摩挲过她微微泛红的指腹,吻了吻她的指根。

姜稚衣如惊弓之鸟,倏地把手收了回来:“好、好了,你收拾自己去吧。”

元策抬头看她:“出过汗不重新沐浴了?”

“惊蛰不在,我洗不动了……”

“我不是在?”

姜稚衣飞快摇头:“……不、不洗了,就这么睡吧。”

元策看了她一会儿,撑膝起身,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那我去收拾下,很快。”

姜稚衣镇静地点点头,等人走进浴房,再扛不住一脑袋栽进了绵软的被褥。

过了会儿,又想起什么,悄悄抬起手放到鼻端嗅了嗅。

分明应当洗干净了,可总觉他的气息还残留在指根。

并不好闻的味道,却因为属于他,闻着非但不觉讨厌,心口还怦怦作响。

姜稚衣蹬了瞪腿,拿被衾捂住了红透的脸。

元策从浴房简单衝了个澡出来,看见姜稚衣侧躺在榻上,拿后脑杓对着浴房,看上去似乎已经睡着了。

元策走上前去,掀被上榻,低头去看她。

却见她紧闭的眼下长睫颤巍巍,像受惊的蝴蝶扑动着翅膀。

胆儿这么小,玩儿得还挺大。

“我未婚妻睡着了?”元策附在她耳边问。

姜稚衣闭着眼用力点了点头。

“今晚不抱着她未婚夫睡了?”

姜稚衣继续点头。

“玩完儿就丢。”元策平躺下来,轻轻啧了一声。

“等天一亮,得有五个月抱不到,也没点舍不得。”

“也是,那长安城里家中富可敌国的、长相貌比潘安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多了去。”

“反正婚契都在长安,指不定看上哪个新人还能悔婚。”

……她才几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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