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云实在想不通,既然南岳皇上已经知道了云惊羽和她的真实身份,为什么不揭穿他们,反而会借给他们粮食?
‘许夫人’笑的勉强:“如今七皇子势力越来月大,南岳皇上要借助修罗的势力压制他这个儿子,哪里敢轻易妄动。”
她一点都不相信,不过也没有拆穿‘许夫人’的谎言。
忽然,宫外一阵大乱,她隐约听见有人喊了一句:“别让叶微云跑了!”
她的脑海本能掠过是云惊羽来找她了,才抬起脚,身后传来淡淡地声音:“那小子知道你在我这儿,放心吧。”
这个‘许夫人’好像掌握一切,她只觉得一股冷风擦着自己的脊背掠过。
叶微云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来,静候天亮。
沙漏在静夜中滴滴答答,竟有一种安抚情绪的作用,她缓缓闭上眼睛,渐渐睡着了。
驸马府内,铃铛公主却一夜没有合眼,她太了解父皇和七哥,怎么会如此痛快答应借给修罗粮食?又能轻易放云惊羽和自己离开?
铃铛公主一双丹凤眼凝视着院子里的云惊羽,这是云旗的哥哥,为了他,云旗甘愿放弃自己皇子的身份,违背了父皇的旨意,如果他有个闪失,自己回去,云旗又怎么能原谅自己?
一抹凄然苦笑在美丽的瓜子脸上逐渐加深,也罢,今天就是今天了,如果父皇不肯放他离开,少不得自己豁出这条性命,也要帮助云惊羽离开南岳!
小宫女轻拍雕花门:“驸马请公主吃早膳。”
铃铛公主深吸一口气,打开门,故作轻松,走进了大厅。
云惊羽坐在餐桌前,玄衣华裳,越发衬托的一张脸白皙俊魅。
“那个,今天进宫,你最好不要碰任何食物。”铃铛公主若无其事地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
云惊羽的手停顿了一下,狭长凤眸扫了一眼埋头扒拉饭菜的铃铛公主,见她的鼻尖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冷冰冰的云惊羽多少 有些触动。
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孩子,为了能够脱离父兄的掌控,为了讨云旗的欢心,看来已经决定舍命也要送自己离开南岳了。
许是因为同情?又或者是因为怜悯?
从来不假辞色的云惊羽凝视铃铛公主:“公主可曾想过离开南岳之后,找一处风景秀丽的城市安顿下来吗?”
铃铛公主扒拉饭菜的手停住,良久,放下碗筷,用她自己的方式回道:“我吃饱了,我在马车上等驸马。”
一丝苦笑掠过薄唇。
绮罗殿内,歌舞升平,今天是给驸马送行的饯别酒宴,自然十分丰盛热闹,南岳皇上格外殷勤。
‘许夫人’女官打扮,站在皇上身侧。
“驸马请满饮杯中酒。”皇上笑得有些勉强,边劝酒眼角的余光不时飘向殿门,云惊羽佯作不察,好像也没有瞧见铃铛公主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
满饮杯中酒,早有内侍续上,他端起酒杯:“皇上今日仗义援手,云旗没齿不忘,十万粮草,三年之后,双倍奉还,云旗敬皇上。
他叫了皇上而不是父皇。
皇上嘿嘿一笑:“我们本是一家人,驸马太客气了。”
云惊羽这杯酒喝的特别慢,唇还未沾酒杯,耳畔铃铛公主一声惊叫,转过头,见一个宫女趴跪在地上,浑身颤栗,铃铛公主胸前的衣服被酒水打湿了。
一大片,足足一壶酒才能浸湿一大片衣服吧。
“你这个丫头,已经做了人家的皇妃还是这样马虎大意,还不快去后面的寝殿换衣服?”皇上的口气,几分慈父的关心中几分责怪。
几分过度关心的痕迹。
铃铛公主推辞:“多谢父皇,不必了,只是湿了外面的小衫。”
“五皇子以为呢?”皇上转向云惊羽。
他缓缓喝掉杯中酒,淡淡地:“后殿早已为公主准备好衣服,公主不去,岂不是辜负了皇上一番美意?去吧。”
铃铛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心说你既然已经知道后殿埋伏了人,为什么还要我离开?我在这里,父皇多少都会顾忌我啊。
铃铛公主真的高估了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皇上见铃铛公主还想推辞,给两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带走了铃铛公主,而不是侍卫,云惊羽好像一点都 没有察觉异样,和身边的人周旋寒暄着。
两个时辰过去了,按理说,云惊羽应该主动提出他该上路了,南岳皇上也在等他开口,谁知,他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身边的几位皇子的热情逐渐已经褪去,云惊羽意兴正浓。
频频敬酒。
几位皇子一边应付云惊羽,一边给他们的父皇使眼色。
皇上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他和七皇子约定的就是云惊羽要走 ,他拦,几位皇子一起拦,趁机围住云惊羽!
在南岳,修罗王云惊羽是战神一样的人物,即便有软骨散,这几个已经知道他真实身份的皇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