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些无所事事,他把空间的时间全都拿来盯着三个祕书。
虽然是派来的眼线,但绝不是身手多好的特务,言默一眼看就知道,那些祕书本是来监视明楼的却反过来被监视,一个个都觉得很不舒服。
「言队长……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们?」
「你们如果认真做事,会发现我看着你们吗?」
祕书们面面相覷,似乎是无法反驳这句话。
「再说了,抗日分子渗透的情形这么严重,我得好好的盯着你们,以免明长官的身边又出现了潜伏的抗日分子。」
祕书们都是日本军部或是特高课派来的,怎么可能是抗日分子,可是这样的话又不能明说,最后只好低头乖乖做事了。
此时,言默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是明楼让他过去,言默立刻前往明楼的办公室,关上门后,就看见明楼脸色沉重。
「怎么了?」
「刚刚有人打电话给我,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开口,只播了一段录音就掛了电话。」
「能直接打到你办公室的人已经不多了,又是录音……跟汪曼春有关?」
「麵粉厂虽然爆炸了,但很显然的录音保留了下来,里头录到阿诚的声音。」
言默一听大为紧张,只有明诚的安危是他最重视的:「那就立刻转移吧!今天你就跟着诚走。」
「不!」明楼一直留意着大楼外的动静,这里往下看居高临下,大楼外并没有什么异常的配置:「如果他们已经有证据了,早就直接来抓人,不会只是播放一段录音。」
「录音内容是什么?」
「那天我很留意没有说出不该说的,阿诚也忍着不出声,只有最后好不容易脱险后,阿诚才喊了我的名字,说了没事了可以离开了,但他接下来的话被你及于曼丽打断了,对方似乎没有听出于曼丽的声音,而且录音的品质并不好,若不是熟识阿诚的人根本听不出是他的声音。」
「听出诚的声音却没听出于曼丽的声音,莫非是……」言默立刻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莫名消失的人。
「是孤狼!我一直没能腾出手来处置她,倒给了她机会作乱。」
「现在呢?什么都不管?」
「现在走,就是我心虚了,他们四人的行程安排妥当吗?」
「一切妥当。」
「那我们更不该自乱阵脚,我大姊与明台、阿诚、于曼丽搭不同的班机,再加上阿诚他们三个都是用假名搭机,就算有人要查也无从查起,你让人送他们进机场后不要立刻走,确认他们上了飞机,飞机起飞了再走。」
「好。」
言默语音刚落,就听见了门上传来轻敲,明楼出声询问,是他的祕书回答藤田要见他,人就在门外,明楼示意了言默,言默便上前开门,把藤田给请了进来。
藤田倒也适意,在会客沙发上落坐后,又等着祕书上了热茶,还好整以暇的盯了言默好一会儿。
明楼看见了他的眼神,主动解释:「这是七十六号派来保护我的保鑣,藤田先生知道的,出了阿诚的事又出了汪曼春的事,七十六号十分重视我的安危。」
藤田不在意的笑了笑,这时候就能感觉到他的老奸巨滑:「原先明先生身边没有保鑣我本来就觉得不妥,七十六号派人保护明先生也属常情。」
「谢藤田先生体谅,不知……藤田先生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正好经过新政府办公厅,顺便来跟明先生道别。」
「藤田先生今天晚上即将前往南京,临行之前还特地来见明某,实在受宠若惊。」
藤田淡淡一笑,没有回答这句恭维:「我听说……明家大姊今天要去苏州?」
明楼适时的换上了一个悲伤的表情:「是,我家小弟病故,我大姊要带着他的骨灰到苏州老家去安置,然后便要前去香港。」
「刚好,我可以捎她一程。」
言默一听脸色大变,这是明摆着要挟持人质。
明楼自然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露出了没有笑意的笑容:「不用了,车票都已经买好了。」
「车票我已经给她退了。」藤田看得出来明楼脸色一沉,傲慢的接着说了:「最近上海的治安真的太差了,新政府的官员一个个遇难,抗日分子都潜伏到你身边来了,明董事长是你的亲姊姊,坐客车实在太危险了,明先生,我乘坐的专列顺路押送军械,有两个班的宪兵护送,保证绝对安全,所以请不要拒绝。」
明楼的脸上可没有藤田这样的笑容,退无可退,就无需再退了:「专列也不是毫无危险,藤田先生别忘了樱花号的前车之鑑。」
听到樱花号,藤田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再出口的话就带着不容反对:「今晚十一点,我在火车站恭候,告辞。」
藤田说完就走,没给明楼再反对的时间,明楼也知道反对无效,没有再多说。
言默看着明楼愤怒的握起拳,他叹息:「现在怎么办?」
「先是播放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