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上还是要出现?
他一上车立刻发动车子,「告诉我你家地址。」
「不要。」我任性地拒绝,把头撇向车窗。
「如果不回答我就会直接把你载去我家。」他说,「当着我老婆的面前上你无数次,要吗?」
「任祈恆!」听他如此荒谬的话,我愤然转头瞪向他,他的话即使再荒唐他还是会做得到。
他的眼神也充满愤怒,「快回答!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等待了!」他勃然大怒,将怒气发洩在他的方向盘,然后汽车喇叭声如一道雷鸣击落在人烟稀少寧静冷清的马路上。
如此愤怒的他,我从来没有见过。一次也没有。
他狠狠地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整个人拉近他,近到我都感觉得到他呼出来的鼻息。
「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你知道吗?」
「……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为甚么听不懂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他在等待什么?
只要猜测答案,离可能的答案越近,我的心脏就会开始鼓胀起来,顿时无法呼吸。
他恢復冷静放开我,后脑的疼痛馀留着,我没有应答只是安静聆听,也不敢开口提问为甚么。
「告诉我你家住址。」
我直接将一长串地址说出,而他听完后则是立刻动作,没有记录下来,一路上也没有再问我第二次。
来到我家,他把车停下跟着我一起上楼。
我停下开门的动作,他在身后问:「不让我进去吗?」
「放心。」他代替我把门给打开,「今天做过了就会没有兴致。」
然后把钥匙拿走放进自己的口袋,转头看向我对我说:「这钥匙我就收下,你应该有其他把备份钥匙吧?」
我不想回答他,只是点头,然后低下身抚摸迎接我回来的斑斑。
任祈恆看了斑斑一眼,什么也不做就只是看着。
「还痛吗?」
知道他在问什么,我依然不理不睬。
「现在是打算装哑巴不理我吗?」他抓住我的手腕,「还会痛吗?」
「你觉得呢?」我与他对视,「问我会痛吗?就算会痛我也不会对你说,对你而言我的痛你一点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从以前他就是这样,每当对我施暴完就会开始用甜言蜜语哄我。
或许现在的我仍然傻到无法清醒,但我即使再怎么傻也会学习怎么去习惯这些痛。
他的目光冷冽,我以为他又要发怒,怎知他这次把怒火给吞下,「这个。」
任祈恆把一盒药递给我,我以为是避孕药,但仔细一看发现是消炎止痛的药。我发怔看着那盒药,见我迟迟没有接下任祈恆索性把它放在我的化妆台上,「我手痠了,就放这里。」
鼻尖开始泛酸,为了自尊心我忍了下来。
他把我抱入怀中,一手抵着我的后脑让我的脸紧紧挨着他的胸膛,顿时间有想要举起手反抱住他的衝动,但为了自尊我又忍了下来。
「……对不起。」他在耳边对我低语,感受到我上下颤动的肩膀他便收紧双臂。
不要这样对我,拜託不要再这样对我了。
眼泪无法停止,对他的那份感情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