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的案子陷入停滞,只一些证据确凿、欺压百姓的案子审了判了,另外的大案得以后了。
所以,她就继续上学读书了。
今天给荣烺讲课的是齐尚书,听柳嬷嬷讲明缘故,荣烺嘿嘿两声,“昨儿我就跟祖母说,叫郢王去还不如我去哪。”
齐尚书,“殿下很有预见性啊,难道您昨儿就预见郢王要病?”
“郢王一直这样啊。宗学的案子给他弄了个虎头蛇尾,宗室叫他管的,一个能拿出手的人才都没有。且不说他这病说来就来,就是他没病,他去了也不见得能把事儿办好。”
留下宫人收拾课本用具,荣烺带着颜姑娘几个与齐师傅一起到正殿参与议事。
荣烺到正殿坐下,郑太后道,“程卿你与阿烺说说吧。”
程御史就大致讲了,荣烺先说内阁,“看你们干的这事儿,硬把郢王给吓病了。你们给郢王出药钱!”
郢世子吐血大怒,“公主请允臣随行!我父王亦是太祖皇帝亲子,我们郢王府更非贪生怕死之辈!”
“行啦。我又没说他是装的,我是说内阁不会选人。”荣烺没丝毫犹豫磨唧,“去是没问题,但我有条件。”
荣晟帝道,“只管说。”
“文官我要颜相随行,武官要小楚将军做侍卫。”荣烺道。
荣晟帝一口应下,“这没问题。”
荣烺当即拍板,与颜相道,“颜相,那我们明早就出发!”
这干脆俐落,颜相都神清气爽,“是。臣今日就将出行之事准备妥当!”
郢世子恳求荣晟帝,“求皇兄允我随公主同行!”
不待荣晟帝表态,荣烺断然拒绝,朝郢世子隔空一指,“不要!”
灯灭之一零一
殿下
正文
荣烺自小胆子就大,她没觉着去开封府是如何危险如何不得了的事。
方御史都说疫情已经结束了。
倒是家里人都不放心。
荣晟帝道,“我让右院判随行。”
荣烺倒没反对这个,荣绵说,“父皇还是我去吧。阿烺这么小,她是女孩子,身体也没我结实。”
荣烺一见皇兄也想去,她立刻大方表示,“皇兄,你要想去,那咱俩一道去。”
荣晟帝道,“内阁断不能应。”
荣烺对内阁的意见全不以为意,“他们恨不能咱们一家子就在皇城动都不动才好。方御史不是说疫情已经没事了么。方御史那样诚实稳妥的人,要不是真正无碍,他不会上奏章说请皇家宗亲过去的。”
荣绵也说,“是啊。还是我去吧。”
“我也觉着皇兄应该去。不过,你要一动,估计内阁全得死谏也要拦住你。皇兄你素来心软,他们啪啪啪啪啪往你跟前一跪一拦,你就动不了了。”荣烺轻松的说,“不过他们担心也在理,皇兄你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人,的确小心无大过。我替你去看看,哎,说来父皇、皇兄你们也够可怜的,你们都不能随便出门。”
荣晟帝突然被闺女可怜了一下子,颇是哭笑不得,转而与母亲商议,“母后,我记得郑家也是河南大族,要不着郑国公随阿烺一道去开封。”
郑太后有些动摇,“郑国公虽没怎么在商都住过,郑家还是有不少族人在老家的。这也好。”
荣烺将手一摆,“祖母、父皇,不用郑国公。我去安抚开封,这事儿并不难,我能干得了。这正是显示咱们皇家气派的时候,有河南官员即可,不必仰赖豪族。”
荣晟帝自然也想到这层,但因闺女年少,他就百般不放心,故而也不管对郑家的一些嫌隙,方提及郑家。
闺女平时与郑家颇亲近,心还是与自己一处的。荣晟帝问,“你真干得了?”
“这有什么难的。有颜相与我同行,到开封后无非就是见见当地官员士绅,说些好听的话。‘啊,你们辛苦了。你们的功劳,朝廷都知道。不愧某某某之后。果然是义绅。’,就说些好听的,夸一夸他们,再摆两席酒。然后我再往开封城走一走,看看震后恢复的如何。其他的事,有颜相他们哪。”
荣烺这一通安排,把大家都听笑了。
郑太后颌首,“嗯,这倒成。”
荣晟帝道,“方御史做事,素来以百姓为先。也正因此,才让他为钦使赈灾。御史台一向强硬,事急从权,难保令当地著族不满。只要有功的,朝廷都会着情旌表。”
“我记得了。那我到时多跟这些大族说说话,听他们抱怨抱怨。”荣烺道,“方御史真是干了好事,还落一身埋怨。”
“以后你就知道了。当差没有不遭怨的。”郑太后道,“你头一次出远门,要有个年长女官陪着,让严宫令与你同去。”
荣烺说,“我有林妈妈哪。”
“有两人遇事也多个商量。”
荣烺便未再拒绝。
倒是荣绵因担心妹妹,偏自己不能同去,颇是郁郁。回宫后让妻子帮着准备些给阿烺带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