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一心一意偏着官学哪。”颜相说。
颜姑娘道,“听说现在国子监学风也大有改善,欧阳祭酒倒也去给公主请过安,公主没太理会。”
颜相道,“不论前头唐祭酒还是如今的欧阳祭酒,都是朝廷的臣子。官学白馆长,亦是一样的。国子监的学子,官学的学生,日后都是要给朝廷效力的。对人有喜恶是人之常情,对衙门则应等同视之。”
颜姑娘也有些发愁荣烺这一点,她说,“我劝过公主,公主说国子监也没见有有趣的人,真喜欢不起来。”
对此回答,颜相颇无语。
不过,反正他算报答公主给内阁留余地之事了。管公主听不听呢。
公主的兴致不在国子监上,她现下正跟祖母一起看朱雀卫、羽林卫的在职将领递上的治军折子。
荣烺平时要上课读书,她特别用功都是抽读书外的时间,特意让祖母把折子给她留着,等她放学回来看。
荣烺换过衣裳,守着小炕桌在榻上一坐,先问,“阿衡哥的折子上没?”
郑太后问,“你怎么点名要看他的?”
“我打算多煅练煅练阿衡哥。”荣烺随手拿起最上面的折子就聚精会神读了起来,郑衡的折子在中间,写的也算翔实,郑家多年带兵,治兵上自然有一手。不过,也有旁的将领写的不错的,闻峻宁的折子也很好,言辞恳切,透着那么一股子踏实。另外,徐珠的奏章也详略得当,看得出是下了大功夫的。
另则还有楚白两家在军中任职子弟,他们自家就是管理禁卫的,除治兵外,对禁卫军的管理也很有独到见解。
荣烺自己对军略的了解反是最少的,她说,“我看许多人都写的很好。”
她也没看出什么好歹,最后只说一句,“皇祖母,你看看南北军里,那些最难治的差使,交给阿衡哥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