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仍余晚霞余晖,映着祖孙俩有些肖似的眉眼。
宫人远远缀在身后。
姜驸马心细如发,温声问,“阿颖,在宫里过的好么?”
姜颖新嫁未久,有些心事,“按理样样是熟的,皇祖母、母后、阿烺都待我很好,殿下也是宽厚的性子,我们也相处的来。我就是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说说看。”
“以前在宫里,跟阿烺一起读书玩耍,也挺好。现在阿烺也跟我很亲,有要紧事都叫着我。年底下宫务挺多的,她比我小五岁,万寿宫的事,她都晚上就把第二天的分派好了。还能忙一些要紧的朝务。”姜颖有些泄气,“以前只觉着她读书快,我现在,既想把宫务理好,也想跟她一起听听朝务的事,又有些顾不过来。”
姜颖烦恼的望向祖父,“我这顾哪头儿呢?”
姜驸马迈着不急不徐的步履,“一头一头慢慢来。你心里想先顾哪头?”
“我想先把宫务理顺。”
“那就先学习宫务。”姜驸马道,“听从自己内心。”
姜颖说,“阿烺有要紧事都会叫我一起,我知道她是想我也知道些朝中的事。我这样会不会辜负她的好意?”
姜驸马问,“你有心事都会跟我直接说,为什么不直接同公主说呢?”
姜颖愣了,步子也停了下来。
姜驸马也停下来,温柔的望着孙女,“我被指婚给你祖母的时候,也是患得患失紧张了好一阵子,有时见面都不知如何相处。待时间长了,才知道她虽贵为公主,也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人。你跟公主自幼一起读书,有时,即便没有血缘的朋友也会成为亲人。何况你与公主是血脉亲人。”j
“阿颖,好的亲人可坦诚相见。”姜驸马道,“想做什么,直言便可。”
姜颖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走了两步,才小声问,“祖父,我是不是太不坦率了?”
“不会啊。面对重要的人,都会患得患失,都会想更加郑重的对待。”姜驸马对晚辈永远无限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