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厚此薄彼。
白馆长还有一事同荣烺说,“镇北将军的两个儿子,也想到官学读书。前儿递了条子过来,臣想总要考一考才好安排。”
“这很好。”荣烺道,“阿弢哥阿弘哥武功都不错。诶,骁舅舅不回辽北了么?”
白馆长道,“按礼制,父母丧,子女当守孝三年。时下是要守二十七个月的。”
“驻外武将关系国境安危。”荣烺说,“我还以为骁舅舅今年就回镇北军。”
白馆长不好答这话。
不过,公主待他甚厚,于他有恩。白馆长提点荣烺一句,“殿下,战时夺情是没办法。如今天下太平,郑将军在帝都守孝,约摸是无碍的。”
这话很有理,只是荣烺总觉着哪里不对,微微皱了下眉。她道,“要我说,倒不必在意这些俗礼。”
荣烺自有一番道理,“孝之一事,在心不在行。年轻官员,倘是不巧,先是父丧,守三年,再母丧,守三年,再祖父丧,守一年,再祖母丧,守一年。这么一算,八年过去了。人有几个八年。要是上年纪的,本就要致仕,这么一守,直接就能致仕。”
“用这光阴好好给朝廷效力多好。”
对于荣烺的高论,白馆长连忙提醒她,“殿下在外可不要这样说,国朝以孝治天下,殿下不以规矩为束缚,这是殿下的高明。可世上许多时候,要是用笨办法的。”
“我知道。”荣烺知白馆长好意,她也不是什么不以规矩为束缚,她主要是觉着,朝廷哗哗发着俸禄,干啥要让官员在家守孝啊,全该拎出来干活。
荣烺应下去看蹴鞠赛的事,白馆长便告退了。他还要去翰林院,向张掌院汇报官学季末考的事。
待傍晚,荣绵过来,荣烺把官学的帖子递给她哥,邀她哥同往。荣绵看时间就在这个休沐,道,“史师傅邀我一道同察护城河,怕是不得空,你代我跟白馆长说一声吧。”
“护城河什么时候看不行。皇兄你就一起去吧。”
荣绵笑,“史师傅一直说不能因私废公,贪欢享乐,我都答应他了。”
“我给你出个主意,请史师傅一起去看蹴鞠,史师傅一准儿去。”
“史师傅向来不喜这些玩乐之事。”
“别的地方的玩乐不去,官学他能不去?”荣烺问她哥,“皇兄你不知道史师傅是白馆长的亲大伯么?”
荣绵还真不知道,“他们不同姓,怎么会是亲伯侄?”
荣烺便把她知道的八卦告诉了兄长,同兄长说,“史师傅可关心白馆长了,叫史师傅一起去,也能促进他们伯侄感情。”
“我还要多请些朋友,把阿楚阿白她们都叫上。对了,还有楚王越王家的族亲姐妹,她们难得来一回帝都,也看一回咱们帝都风采。”荣烺惯爱热闹,干啥都是呼朋引伴。
“皇兄,你要一起去,也把宗室里那些族兄族弟一起请来。他们出正月就要回藩地,咱们也热闹热闹。”
荣绵在玩乐上面向来自制,不过,给妹妹一说,荣绵也有几分心动,他道,“行,明儿我问问史师傅。”
“成,这事就定了啊。”荣烺说,“你可快点,我请的朋友名单都写好了。你这里好了,跟我说一声有多少人,我让白馆长提前准备。”
“好。”
荣晟帝见兄妹俩商量好,同荣烺道,“我有件事得走走咱们阿烺的门路。”
荣烺被父亲逗的咯咯笑,大言不惭,“什么事啊,父皇你说。”
荣晟帝笑,“你郑骁舅舅想你两位表兄暂到官学读书,以免守孝期荒疏学业,这递了条子,竟不管用,还得考试。”
荣绵惊奇的看向妹妹,“官学这么严么?”
郑太后呷口茶,荣晟帝说,“咱们不是外人,你跟官学说一声,哪个班好,就安排哪班。”
荣烺说,“这事我知道啊。白馆长跟我说了。这当然得考试,每个班的讲课进度不一样,得考一考,看两位表兄的课业什么水平,才能安排合适的班级。怎么能不考就瞎安排呢?”
她还挺有理。
“原是这个缘故啊。”荣晟帝想想也有道理,“那也跟白馆长说一声,这都咱家亲戚,让他照顾些。”
“这不用说啊。白馆长一定严格要求。白馆长管官学管的可好了,现在官学生出去,人家都夸一表人材。”荣烺无师自通的给白馆长吹个小牛。
荣晟帝道,“管官学还行,就是为人处事略显刻板,不知变通。”
“这样才好。先前那个方承学,可不就机伶的过了头,一家子往西北吃沙去了。”
荣晟帝忍俊不禁,“咱们阿烺,真是什么时候都有理。”
看皇兄祖母都笑,荣烺才不怕笑,她自信的很,一拍小胸膛,“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有理!”
比赛
殿下
正文
荣绵邀请史太傅一起去官学,看官学生的蹴鞠赛。还真如他妹所言,史太傅略作犹豫便应了,拈着薄薄的一把短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