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有合适的,让郑家子弟顶了,也是一样的。”
荣烺说,“这多丢脸啊。”
“这有什么丢脸,禁卫军里的好差使,旁人求都求不来。也就郑家,是咱们亲戚,有这样的恩宠。”荣绵觉着是好主意。
荣烺则说,“长孙犯傻丢了差使,看郑国公面子,再给一个。我觉着挺丢脸。要我,即使有关系,也得本事过人,这才行。”
荣绵知道妹妹要强,笑道,“哪儿就人人跟你似的。这就像恩荫的官儿,看家里面子赏的。贵胄子弟为官,多靠恩荫,不足为奇。”
“倒是你,别在皇祖母跟前说郑衡的事了,还不够让她老人家赌心呢。”
“这赌啥心?侄孙而已,又不是亲孙子。哥你才是祖母的亲孙子哪。”
荣绵笑,“你这嘴,说不过你。反正你多说好听的,哄祖母高兴。”g
荣烺点点小脑袋,跟她哥说,“你把那让郑氏子补郑衡缺的事儿跟祖母说说吧。没准儿兴许有用。”
荣绵叫着妹妹一起去跟祖母说,郑太后听后,“倒也罢了。”并未专门点哪个郑氏子,让郑家推荐子弟。
荣烺看祖母这样在意郑家,也想自己当初一力主张处置郑衡,是不是有些冷酷不讲情面。可她翻来覆去想好几遭,都觉着自己做的没事。
原本宫禁安危便是一等一的大事,岂可视为儿戏!
不过,大哥的确比她虑事更周全。
荣烺将此事记在心里,长些经验。
殿下
正文
郑衡之事就此揭过。
郑锦休沐回家,家里还是问了她一回,听宫里对郑衡之事的态度。郑锦道,“太后姑祖母那里,看不出什么。”
郑少夫人道,“这也是,太后娘娘每天多少大事忙不过来,这么件小事,也就过眼罢了。”
郑衡是她长子,郑少夫人问,“公主说什么没有?”公主日夜守在太后身边。
郑锦看着她娘,“公主说,我哥纯粹犯傻。不过也不是没好处。”
郑少夫人听的稀奇,“这还能有什么好处不成?你爹险没气死。你祖父知道后,又找了两次太医。”郑锦道,“公主说,趁年轻,把这犯傻的毛病改了,也是福气。年轻时不犯错,难道还指着一把年纪去犯?年轻犯错不叫错,叫吃一堑长一智。”
郑少夫人哭笑不得,“公主这是打趣你哪。”
“不是。公主独自跟我说话时说的,是安慰我。”郑锦跟荣烺关系一直很好,荣烺还担心她面儿上过不对,都是私下跟她说的这事。
“公主年纪还小。大皇子让你二哥回来,可是宽解了你大哥许多话。”
“都说什么了?”郑锦追问母亲。
郑少夫人大致说了说,“都说大皇子性子温厚,果然极仁善。”
“大皇子是挺和善的。”郑锦在宫里时常与皇长子见面,不论说话还是行止,都温和有礼,平易近人。
郑少夫人道,“你跟你二哥在宫里无事,我便放心了。”
“这能有什么事啊。除了有点丢脸。”郑锦忍不住吐槽自己大哥,“我哥这事儿干的,憨人都干不出这样的事。”
“你哥也不好过。晚上天儿冷,吃两盏酒御寒,并未多吃。”
“天寒多穿两件大毛衣裳,别人都不吃,就他带手下吃酒。”郑锦道,“也亏得是咱家,倘换了旁人,怕要前程受阻的。”
“他也是平日里太松泛。”郑少夫人把新煮的酪乳给闺女吃,“你父亲发了狠,要把他发到军前效力。”
“哪个军前?”
“北靖关。”
“不是说那边冬天能冷掉脚趾头么。连帝都的秋夜我哥都受不住,他能受得了北靖关的严寒?”郑家以军功起家,郑国公年轻时还曾在北靖关历练,如今在北靖关的是郑国公次子一家。
“你祖父与你父亲这样商议,我也没法子。”郑少夫人自然舍不得长子,可想想以后家中重任都要交托长子肩上,也并没有如何反对。
“就是去,也等明年开春吧。”
“我也这么说。你祖父身子也不大安稳。”
郑锦去给祖父请安时,祖父也问她在宫里好不好。郑锦都挺好的,还让祖父看她新得的首饰。
“这是太后姑祖母新得的红宝石,说也别白搁着,就给我们打了首饰。公主可羡慕我们了。”
“羡慕你们什么?”郑国公倚在榻间问。
“羡慕我们能带步摇啊。祖父,您看我这步摇,多好看。公主还太小,她使劲梳也只能梳个双鬟,只能簪很小的花钗,簪步摇挂不住。”郑锦笑的眼睛弯弯,“公主还问太医院有没有让头发长快的办法。太医院也没这样的法子,公主郁闷好几天。”
郑国公也觉有趣,翘起唇角。
“公主有没有再出宫?”
“没。公主一季只能出宫一天。”
待热热闹闹的过了中秋节,转眼再重阳,便是入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