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出去一次?”郑太后问。
荣烺立刻啥意见都没了,“那就三个月吧。”
大家都是一乐。
顺柔长公主说起琅琊王的事,“年前太忙了,进宫母后也是忙的无瑕分身,我就没同母后说。年前琅琊王打发长史给我送年礼,还写了封信给我,言说他上了年纪,身上不大好,膝下一女年纪尚幼。担心身后无人祭祀之事。”
嘉平大长公主道,“琅琊王比我还小十来岁,我们兄弟姐妹中,他年纪最轻,怎么倒是先不成了?”
“年前皇帝也与我提了此事,先时过年,不好着太医过去。如今年过了,先打发两个医术精湛的太医去琅琊看看,琅琊王年轻,当不至不能支撑。”郑太后道,“他是多虑了,他堂堂宗室亲王,太祖皇帝的儿子,焉能让他无祭祀之人?”
荣烺竖起耳边听的仔细,见大家只是感慨了一回琅琊王的身体情况,就没再说什么。荣烺问,“祖母,琅琊王家堂姑多大年纪了?”
“她辈份虽高,年纪委实不大,十岁了。”
荣烺说,“我记得宗室郡主都是及笄礼后赐爵。琅琊王身体不好,何不提前赐爵郡主,这样琅琊王一高兴,说不定病好一大半。”
嘉平大长公主、顺柔长公主都看上荣烺,赐爵乃大事,岂可随意议论?
不过,郡主是贵女爵,且爵位不能传承,便少了许多干系。
两人看向荣烺,就听郑太后道,“这也好。我原也想到这层,只是赐爵需要宗人府安排,还需些时日,倒是可先颁旨意,令琅琊王安心。”
殿下
正文
这是第一次,人们切实感受到荣烺对郑太后的影响力。
嘉平大长公主与顺柔长公主都不是多嘴的人,但她们看待荣烺的目光变的更加郑重。
荣烺浑然未知她做了一件何等要紧之事,她推动了一位郡主爵位的封赐。她仍是一惯的善良心性,说,“等会儿我写封信给琅琊王家的堂姑姑,让她不要担心,凡事儿有咱们哪。”
郑太后笑,“好啊。等太医过去时,我着人一并帮你带去。”
荣烺高兴的点点头。
待下午荣晟帝过来,郑太后与荣晟帝说起想给琅琊王之女赐爵之事,“原本该待及笄之年,琅琊王上书,再赐爵。如今琅琊王身子不大好,那孩子也是嫡出,又是琅琊王唯一爱女,提前赐爵也不为过。”
一个郡主爵,荣晟帝也不大放心上,“琅琊王提的祭祀之事,母后的意思呢。”
荣绵年纪渐长,郑太后荣晟帝议事都会带着他,郑太后问荣绵,“阿绵你说说看。”
荣绵瞅瞅祖母,再看看父亲,“琅琊王也是亲王爵,这样的大事,孙儿还没想太好。”
“想到哪儿说到哪儿。”郑太后鼓励孙子。
荣晟帝也说,“都自家人,说错也无妨,这就是叫你学的。”
荣烺也装模作样的盘着小腿儿坐祖母身畔,拿块新切的寒瓜,咬一口,真甜。
荣绵想了想,“琅琊王身后无子,按理,琅琊王之后,当国除。我看他折子上写的,又很凄凉。不知他是想过继嗣子,还是有旁的意思。他是太、祖皇帝之子,过继能过继谁呢?若是允他过继,是朝廷加恩,不允,也是依律法而行。”
“你倾向怎么做?”郑太后继续问。
“孙儿还没想好。”荣绵老老实实的说。
“是啊。琅琊王正病着,这事儿不大好说。”荣烺把吃剩的一角瓜皮放到榻桌的青瓷碟内,也很同情琅琊王。荣烺说,“反正已经加恩小堂姑了,后头的事儿等等呗,这又不急的。先给琅琊王看病比较要紧。”
荣绵点头,是这样。
王爵是大事。荣晟帝也没打算现在就处置,他道,“暂就这么着吧。先着太医过去,琅琊王比楚王年轻几十岁,定能转危为安。”
荣晟帝对荣绵道,“王爵乃一等大事,断不可轻许。”
荣绵道,“儿臣记得了。”
荣烺看父亲说王爵很重要,不禁想到郡主爵,这是她建议祖母赐给琅琊王家的小堂姑的。不过,亲王嫡女原就该赐郡主爵的。
这么一想,荣烺也就放心了。这只是早赐几年,不然,哪怕现在不赐,过几年小堂姑到了年纪,也会赐爵的。
荣烺这样想着,其实,爵位的事远没有这样简单。
荣晟帝又与郑太后商量几件事,多关江南官员任免。
正月十二荣晟帝开印,各衙门朝廷年假结束,朝廷开始上朝当差。郑国公上了病假折子,说是年下受了风寒,一时起不得身。
郑太后派了太医正过去,原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郑国公也上了年纪,一时间倒缠绵起来。
郑太后自是牵挂兄长,郑家女眷进宫时,郑太后多有垂询赐药。
待过了上元节,赏过宫中灯市,吃过上元节宴,姜颖几人重归回宫,荣烺也开始了新一年的读书学习。
待到三月初,荣烺几人就把书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