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
徐贵妃点头,“可见进得香。”
“母妃你早上用的什么?”荣烺也很关心母亲。
李嬷嬷代为回答,“娘娘在忧心公主的生辰宴,只用了一碗清淡米粥。”
“这不用担心啊,内务司拟的单子我都看过了,挺好的。”荣烺说。
李嬷嬷惊讶,“公主怎么看到内务司的单子了?”
“祖母让我看看,可有要调整的地方,我就看了呗。”荣烺觉着,内务司当差还算机灵,改的挺快挺好,挺合她心意。
“公主可还合心意?”
“不错。”
“公主素来得太后娘娘喜欢,想来内务司是不敢弄鬼的。可公主生辰宴是大事,娘娘月前就开始操持,只担心他们不肯尽心哪。”李嬷嬷怅然道。
荣烺年少,只以为母亲是担心她的生辰礼,脆脆的说,“一样样的都在单子上拟好的,内务司怎么会不尽心呢?”
“公主不知,这里头门道多着呢。便是同等位份,同样该得的东西,也不见得都一样。”
荣烺从未受过亏待,谁敢亏待她啊!所以,她没往自己身上想,而是问,“内务司是没把母妃该得的例给母妃吗?还是给的次一等的?若有这事,我去跟祖母说!”
荣烺沉下脸。
“不是。”李嬷嬷心下大慰,想着到底是亲生母女,公主是绝不会看娘娘受委屈的。公主虽则年少,未必不能在太后跟前说上话。
李嬷嬷道,“娘娘的意思,公主的生辰宴,还是得咱们自己人盯着才好。”
荣烺更不明白了,“不是一直是母妃为我主持的么?”
终于说到要事上,李嬷嬷叹口气,“公主不知,昨日太后娘娘便让皇后娘娘接掌宫务了。”
此时此刻,荣烺才算明白李嬷嬷是什么意思。
她盯着李嬷嬷没说话,李嬷嬷委婉的说,“娘娘并不是要跟皇后娘娘争,就是公主的生辰宴,娘娘很不放心。”
荣烺是个聪明孩子,不是别人虚夸的那种聪明,她是真的聪明,宫里人人知道公主殿下过目不忘。
不过,荣烺年纪小,再加上自幼受宠,她还有着孩童的率真,平日里是很爽快的性情。就像刚刚以为母亲受内务司委屈,她就会直接说,我去跟祖母说。
面对李嬷嬷的话,荣烺能模模糊糊感觉到里面有更深的含义,囿于年纪见识,她一时说不出来。但直觉的,她没有一口应下。
荣烺的视线从李嬷嬷的脸上移到母亲脸上,她说,“外祖父刚过逝,母妃穿的也素淡,想来心里是想为外祖父尽心的。我生辰再有五六天就到了,母妃看着那些庆贺之物,心里能好受么?”
李嬷嬷在一畔道,“这不都是为了公主的生辰宴体体面面的么。”
徐贵妃亦是揽着荣烺的背说,“我的儿,当娘的人,有什么比儿女事更重要的呢。”
母亲的抚摸让荣烺觉着舒服又亲密,这是来自血缘的亲近。她安慰母亲,“母妃你就放心吧。母后娘娘也很尽心的,再说,我生辰宴一向是摆在祖母那里,有祖母在,内务司难道敢弄鬼?”
“这是不可能的。”荣烺得出自己的结论。
自来她的东西,内务司都是挑顶顶好的送来,不敢有半点含糊。
所以,荣烺根本不认为她的生辰宴换了皇后主持就会受到怠慢。
看荣烺不开窍,徐贵妃有些急,一推荣烺,“不都说你聪明,你怎么倒笨了!你是我生的,叫旁人得了势,能有你好日子过么?”
荣烺叫推的身子一歪,母女间亲密的接触骤然分开,荣烺一瞬间觉着心里很难过,可同时,母亲的话砸进她耳朵里,她终于明白母亲的意思。
母亲并不是担心她的生辰宴,而是不想让皇后得势,所以,母亲要在皇后重掌宫务的时候,再抢回她生辰宴的主理权。
荣烺有一种被利用的愤怒。
郑太后令林司仪瞒她,她都会直接同郑太后说,以后不能让林司仪瞒她,她不懂,会问祖母。
如今,她一直认为非常亲近的母亲竟然要利用她!
如果徐贵妃李嬷嬷直截了当的跟荣烺说这事,荣烺不见得会愤怒,她可能只觉着为难。毕竟,这不是她能管的事。
但徐李二人先是装模作样如何如何担心她的生辰宴,最后才露出真面目。
这让荣烺觉着感情受到欺骗!
原来先前的关心都是假的!装的!骗她的!
荣烺小小的人生中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欺骗,她气的浑身发抖,不待李嬷嬷上前安抚,荣烺已经尖叫起来,“林妈妈!林妈妈!”
被徐贵妃打发到隔间用茶的林司仪猛的起身,直冲到贵妃内室。徐贵妃正死命抱着荣烺试图安抚,“你这孩子!怎么了怎么了!”
“娘娘,让奴婢来吧。”林司仪上前,却被李嬷嬷拦住,李嬷嬷笑着说,“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公主这是跟娘娘撒娇呢。”
林司仪一把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