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这脖子就是被血族咬的。”丁玉说着,扒开了自己领口,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陆清眼神一滞,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丁玉见他没反应,又把领口扯大了些,眨着眼问:“看到了吗,这个红色的口子,就是被血族咬的。”
陆清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分明是被蚊虫咬了的痕迹。
正疑惑时,池原铭过来了,他俯下身,凑近陆清的耳旁压着嗓子说:“这孩子,有臆想症。你顺着他点。”
陆清恍然大悟,看向丁玉的眼神不禁带了点同情。
池原铭说完了,又坐回了季寒身旁。
但方才那一幕季寒全都看到了,他隻当两人在亲热。
此时他心头的火气要爆炸了一般。
皎白的月光蒙了一层雾气,从窗口斜斜地铺陈了进来。
丁玉坐在窗口,他身后是一轮圆月。
“诶!
皎白的月光蒙了一层雾气, 从窗口斜斜地铺陈了进来。
丁玉坐在窗口,他身后是一轮圆月。
“诶,你手怎么了?”他眨着一双黑漆圆溜的眼眸, 指了指陆清的胳膊。
那是一个牙印, 方林咬的,但因为咬的太过了, 一小片都血肉模糊,让人不太能瞧出形状。
陆清看了一眼:“没事。小狗咬的。”
丁玉皱着眉头,似乎有种感同身受的痛。他起身去问池原铭拿来了药箱,一脸满足地抱着回来。
“伸出来,我给你弄一下。”他笑起来时候眼角会微微的往下吊着, 有种人畜无害的亲切感。
陆清想了下,把胳膊支了过去。
丁玉似乎也不擅长这个,皱着小眉头七弄八弄, 眼里闪烁着焦急, 但他又不好意思出口说。
“别着急,慢慢来。”陆清静静地看着。
丁玉叹了口气,水目盈盈, 他从桌上抓过一把糖果,剥了一颗喂给陆清:“我给你剥糖吃好不好, 你不要嫌弃我弄得慢……”
陆清喉咙动了下。
他向来是个戒备心很重的人,在方林家过夜甚至都不曾吃过那人给他的东西,这是从小养成的,改不了。
“不了,没事, 你慢慢来。”他回敬了一个淡淡的笑。
再抬眼,眼前的人那双漂亮的眸子氤氲起了水雾, 要哭不哭的很是焦急,就那样巴巴地望着他。
陆清咬咬牙,伸头过去叼过来吃了。
不知道是什么糖,很清甜的感觉,像是桃汁混着薄荷,甜而不腻。他好久没吃过甜的了。感觉还不错。
丁玉心头松了口气,又笑得眉眼弯弯,哼着小曲儿帮他上药。
一边弄还一边抬头看他,小鹿似的眼神,可爱得紧。
每次见陆清皱眉,他就立刻剥一颗糖去,细声细气的说着:“我给你剥糖吃,不疼不疼的。”
耗了半个小时,陆清吃了八颗糖。
他心头有股奇怪的感觉,像是飘在棉花上,很放松,这是迄今为止他跟任何人相处都没有过的。
在方林那里受过的苦,似乎在这一瞬被瓦解了。
池原铭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时不时抬头望两人一眼。完全没注意到气得要冒烟的季寒。
外面夜深了,时辰快差不多了,大家都纷纷回家。
先走的是顾宇这对,余明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是抱着人下楼的。
然后是晏凉和宋未。最后丁玉是和陆清一起走的。
池原铭跟在后面想去送他们,季寒一把拉住他胳膊。
“怎么,舍不得前男友啊,人家都走了你还巴巴地凑上去。”季寒冷语嘲讽,那眼神满是刺儿。
“别闹。”池原铭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
总觉得自从跟季寒说了试试后,他就愈发的黏人。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季寒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气得要爆炸。
上午才宣誓了主权情话绵绵,晚上就跟前男友眉来眼去,当他是死的吗!
操他妈的!
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直接从沙发上弹起,一咕噜喝了大半瓶酒。
屋外
池原铭拉住丁玉:“这么晚了,你要自己回去?”
他看了眼陆清,有意暗示。
“对啊。”丁玉眨眨眼,手里还拿着啃了半个的苹果。
陆清想了下:“要不我送你吧。”
“好啊。”丁玉开心地点头。
池原铭微不可见的弯了下唇。
两人正要离去时,忽然门口一个身影缓缓而来。
那人一身白衬衫,金丝边框的眼睛,斯文又儒雅的踏着缓步而来。
池原铭和陆清都皱起了眉头。
“哥,开派对不叫我,把我男人叫去是什么意思?”他嘴角的笑意很盛,但是眼神却如寒冰一般直冷到人心里。
陆清拉了拉方林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