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那一秒,贺戍觉得自己脑子锈了,钝得都忘了该怎么反应。
“你做什么?”他掰开黏住自己的人,一把给掀下来。
其实动手前,已经有了零星意识,只是手快过了脑子。
推开人时,便知道是谁了,却不敢相信,怀疑又是折磨自己的幻觉。
他乱中摁住她的肩,低头盯着她的脸,发现怎么看都是熟悉的五官,他的脑海霎时炸裂一片,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于是一直沉默着。
“哥哥。”
“我是融融呀。”
苏融水目漾漾,异常亲昵地唤他。
他定定的注视着她,未置一语。
她鼓腮扯住他的领带,把他的头拽下,踮起脚尖,亲上去,轻咬了一口。
还想再讨好的舔一舔时,他却偏过头躲开,反制裁住她,夺回了主动权。
“苏融,你是在玩儿我吗?”
他语气很凶,怒气冲冲,脸色发青。
她揪住他的衣衫,流下一行泪。
语言组织了好久,还是太混乱,她咬着嘴唇,却压不住哽咽。
“哥……不……贺戍……你从来没有就没问过我爱不爱你啊。”
深拢着眉的贺戍,听到这句话,瞬间怔住,呆愣看着她,那双含泪的清瞳,眼尾已经红了一片。
“你想知道吗?我为什么会跨越千里,坐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来找你,赢的人根本不是我,你随随便便就能不要我,可我却不行!”
“你说什么?”
“什么意思?”问第二遍,声音很颤。
贺戍抖着手,去摸她的脸,手背淌过一滴又一滴泪,从温热到冰冷,凉的他心脏受不了。
她往他衬衫上蹭眼泪,“小时候只要你离开我视线,我就会闷声流眼泪;你读体校,每受一回伤,我都会难过好久,恨不得把全世界的药都塞给你吃;你一生气,我就会整夜恐慌得睡不着觉,每时每刻都在怕失去你;我喜欢你在人群中牵着我,抱着我,特别是在追逐你的女生面前。”
“还有,十二岁时,躺在你身边的那天,我确实醒着,但那不是我第一次学会夹腿的时间,而是在前一个月,我坐在你一条大腿上,听着你喝水的声音,自己悄悄学会的。”
“从那以后,我就懂了该怎么夹腿,才能获得致命的快感,却只有在你旁边,才可以真正享受得到。”
“我真的很爱——唔——”
炙热如火的吻,凶狠地印在唇上,他的鼻尖沾满了她的泪珠,强制勾出她的舌尖,湿热缠卷,柔嫩的背被抵在墙面,他压着她的唇舌,一手掐她的腰,另一手抚摸凹凸的曲线。
他不需要答案了,她来其实就够了。
被填满心房的感觉,太过梦幻,曾经连奢想都不敢。
本以为观众席上,是虚幻的一瞥,原来,神真的把你送到了我身边啊。
这一秒,太想把你溶进我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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