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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对垒(2 / 2)

将目光从太簇身上移开,抬头对着天幕上的元老院众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有本事,你们便来拿。”“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落在斩苍周围的光柱汹涌着暴涨开来,巨大的光牢压在斩苍头上,他怀中的樱招拱了拱脑袋,又被他安抚似地摁下去。四周山峦在崩塌,厮杀在一起的魔族士兵如焰火一般蹿开,唯有斩苍脚下的土地坚实着伫立在原处。一道悠扬的笛声穿透光柱,直直地传进斩苍的耳朵。他皱了皱眉头,满脸不解。从方才起他便觉得奇怪,北极天刑阵虽威力巨大,但他一旦化魔,除非是境界比他更高的神族来压阵,光靠几个高等魔族应当拘不住他。不知太簇与元老院为何这般胸有成足。更为不解的是坐在穷奇背上布阵的元老院众,是隔着头盔也能感觉到彼此有有些沉不住气的程度。太簇站在远处,直接开口问道:“为什么,你一点反应也无?”“我应当有什么反应?”笛声聒耳,斩苍只觉得烦躁,顿了片刻,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掌心释放出一条发着光的巨龙。那条巨龙腾空而起直奔离他最近的摇光位置,坐在穷奇之上的布阵者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巨龙一口吞没,瞬间湮灭。斩苍解决掉一个布阵者,居然很诚心地问道:“你们是期待这种反应吗?”不可能!为何那笛声对他没有用!余下的布阵者们一阵惊慌,巨阵出现一道缺口,其中一位失声问道:“那克制魔气的丹药,你不是吃了十七年吗?”丹药?樱招也记得这件事,贺兰宵曾经告诉过他,自己为隐藏魔气,从小不能食五谷,也须定期食用克制魔气的丹药。难不成,那丹药有问题?她抬头看了看斩苍,他亦随即明白过来。原来这才是他们的后招。那丹药,自他婴孩时期起,便一直在想办法喂进他体内。十七年了,按理说药效早已深入骨髓,笛声是催动药效的引子,却不知为何却对他没有用。除非,丹药早已被人换了配方。太簇最先反应过来,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贺兰舒,她怎么敢?”整个贺兰氏血脉当中都背负着侍魔血契,她们绝不可能违背血契的意愿。“母亲?”斩苍这一世叫贺兰舒母亲叫顺口了,一下也没改过来。他看着天空中已经自乱阵脚的布阵者们,像是要让他们死个明白般解释了一句,“如果你们指的是贺兰氏的侍魔血契,那本尊早在二十年前便将其解开了,只不过魔印忘在了厌火魔宫,忘记归还而已。”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元老院自知大势已去,但仍是耗尽了最后一丝魔气,想与斩苍拼个你死我活。北极天刑阵被一道耀目的紫光从中间撕裂,直冲云霄。天雷涌动间,魍魉与神魔皆寂灭。远离战场的祭司殿内,巨大的水镜之后,坐着一脸晦暗的魔族大祭司虚昴。处心积虑,千算万算,他却万万没想到,整盘棋局,会在最意想不到之处翻船。不过是人族蝼蚁而已,她们全族上下竟骗了元老院整整十七年!“贺兰舒!”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念完之后竟从喉头溢出一声轻笑。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殿内,莫名生出一股阴森至极的意味。一枚传音符自他指尖点燃,他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吩咐道:“留着没用了,全杀了吧。”想了想,又在脚下划出一道传送阵。他要亲自前往,不杀光那一族,难解他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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