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他是燕绥的「童年阴影」
许游兴透过隔断薄纱望过来,燕绥差点拔腿就跑!
钟情赶紧在后头拦了一把,将他往前推:许老师就在里头呢,进去呗,咱们没走错!
燕绥:
小朋友这么怕我?
下一秒,许游兴和钟情师徒俩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而燕绥望着桌上又贵又稀的点心,心里闪过了许多小时候做恶梦的片段。
这俩人说得热闹了也没忘记燕绥:小燕没吃饭呀,先吃些点心吧!
他就爱吃带味儿的,不甜不爱吃。
燕绥一秒回神,立马道:不甜也能吃的!
拿起一块,张嘴就咬!
真的不甜!但贵有贵的道理,这点心的确好吃
伴随许游兴和钟情的叙旧进程从从前排了A角B角,团里还想整出C角D角竞争待命,现在他们都不乐意待团里,到岳平拖累了隔壁的风气,算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网兜下去谁都跑不掉,搞得人心惶惶的,二人的对话最后又神奇地转回燕绥身上
这孩子我看着一部一比一部好。
舒云老师前两天把他夸得脸都红了。
那敢情好,我给你教,你拿什么交学费啊?
钟情抿唇一笑,凑到许游兴耳边说了些话,师徒俩交换了一个眼神,目光双双落在燕绥身上,小燕啊,你喜欢钓鱼是不是?回头,咱们俩可以约着一起出去玩啊!
钟情解决了压在心头的这件大事,彻底轻松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他大声宣布:搬家吧!
燕绥睡得懵头懵脑,长腿露在毯子外头,被钟老师捞住脚踝,朝下轻轻一拖,人就被抵住动弹不得了:搬家吧,搬家吧,小丑橘当了一年多的单亲宝宝,该享受两份完整的父爱了,小燕老师你说呢?
啊?
燕绥睡眼朦胧,下意识想伸个懒腰。
手还没打开,就被捞着钳住,不刮胡子的钟老师贴着小男朋友的脸颊、脖颈一顿乱蹭,连吻带吮,燕绥一会儿舒服地哼唧,一会儿又难受地嘟囔,无意识、无知觉的勾人最为致命,钟情被他搅得一颗心滚烫,一腔热血直往下路冲,索性做个不早朝的昏君,滚去床上和小燕老师玩起修车游戏
再爬起来,早午饭已经能混到一起吃了。
燕绥深深的觉得这样的生活太、太容易消磨意志。
小丑橘在一旁舔着爪子,偶尔望一眼餐桌上的两个爸爸,喵呜翻了个身,露出一身丰裕水滑的长毛,大围脖子一簇簇的支起来,又被圆兜兜的下巴埋住。
它无忧无虑,不知道家里即将发生怎么样的变化。
最后一盘蔬菜沙拉端上来,钟情发现冲了澡、还半干着头发的小燕老师又趴下了。他的一条胳膊放在餐桌上,脑袋枕在胳膊上,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客厅某一处,大概有那么一会儿没眨眼睛了,眼眶里甚至还包着一点湿润的水汽。
嚯,咱们小燕老师真像是被吸了精元一样!
燕绥抬眼瞥了他一眼,又趴回去。
我是被谁吸的精元?
还不是你这个大妖怪!
二人吃了饭,撸了猫,给小丑橘新安了一个猫爬架,下午就去了影音室看片子,是一部老电影,碟片还是陈丹生的收藏,虽然像素和拍摄技术在现在看来已经老旧过时,但依然有十分精华的东西能被提取和学习。
到了傍晚,燕绥和钟情打算去打室内壁球。
在去的路上,在停车厅竟然还遇到了一个熟悉、却又很陌生的人:江沥。
燕绥率先看到他,扯了扯钟情。
可那边的江沥显然没有看看到他们二人。
钟老师,你没和江沥打过招呼吗?
钟情也罕见地沉默了:都是别人跟我主动打招呼。
江沥先他们一步进了电梯厅等电梯,燕绥和钟情自觉没什么好避讳的,可当三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江沥果然还是连噎两下,差点招呼都没打出来
钟老师,小燕老师。
钟情朝他点点头,燕绥也客气喊了声「江老师」。
继续沉默
电梯等了一会儿才下来,里头的人出来,看到外头这三位身材高挑的男士,没忍住多观察了几眼,然后惊讶地捂住嘴,眼神里只有两个字:卧槽!
燕绥还没觉得有什么,他在外头是很慢热的。
钟情揽着燕绥的肩膀,还扯了扯小燕老师的卫衣,替他扒拉了一下露在外面长长一根的帽绳,二人旁若无人的互动,此时无声胜有声。只有江沥,一副纠结到肠子打结的表情,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几番欲言又止。
他显然也是一直被追捧的那个。
向来只有别人求着江沥说话,没有他绞尽脑汁想话头暖场的时候
直到电梯停下时,三人又同时出去。
江沥见着钟情、燕绥二人离开的背影,到底还是和经纪人打了个电话,这个俱乐部是会员制、那也算是公共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