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两人感兴趣的话题出乎意料的相似,葵榆也很喜欢看书,所以陈淮的话变多了,并没有冷场的情况出现。
饭后,葵榆拒绝了他想要帮忙收拾残局的念头,陈淮也不好吃完饭就回家,这样显得很不礼貌。于是不知所措了一会儿,就蹲下和葵榆养的猫咪玩耍起来。
“咪咪呀…”陈淮垂下眼眸,小心翼翼的抚摸小动物柔软顺滑的毛发,不知不觉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他偏爱直白坦诚的生物,所以很少主动和人说话,亲密的朋友也不太多,“好可爱!”
“喵呜,”小猫咪睁着碧绿的大眼睛,高冷的撇了他一眼后,甩动着长尾巴溜走了。
“哎,”陈淮着迷的追过去。
小猫咪找了个地方坐下不动了,仰着毛茸茸的脸蛋儿,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比它大上十几倍的画。
难不成猫咪也有欣赏画作的兴趣?
陈淮也抬头观察了一会儿,面前挂着一副巨大油画,画上燃着大片金灿灿的向日葵,等等,这个位置好像……就是平日家里发出响动的位置…?
他向前走了几步,感觉这画看着不像能被风吹动,然后撞到墙壁发出声音的样子,刚准备轻轻推一下看看能不能移动时,身后响起了轻缓的脚步声。
由于全职写作,陈淮长时间呆在安静的环境中,所以听觉格外灵敏。
他停下了动作,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葵榆走过来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他身后,难不成……是因为这画很重要,别人乱动了他有点不高兴?
想罢,陈淮有些忐忑的转身,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有点好奇…”
葵榆不笑的时候眉眼松弛,显得那对深邃的眼眸格外…冷漠。
“对了,白天我来敲门也是因为这个!”陈淮有些不知所措,急忙转移话题道,“应该就是你挂画的这面墙,我老是听见有人敲墙的声音……”
葵榆面无表情,目不转睛的看着陈淮,小幅度歪了歪脖子,一副无法理解的模样,“最近工作很忙,我加班至少有两周了,白天家里不会有人。”
陈淮被他盯得背后凉飕飕的冒冷汗,突然想到这里好像是个死过人的凶宅……
葵榆饶有兴致的观察他,终于有了些表情。他轻轻的笑了一下,仿佛明媚的阳光洒落在冰川上,依旧那么冷,可至少看上去温柔了许多,不再那么令人心慌,玩笑道,“是猫干的也说不定呢。”
“…哦,”陈淮在心中自我安慰,挠了挠小猫咪的下巴,听着猫咪呼噜呼噜的低音炮,迷迷糊糊道,“对哦,我看它貌似很喜欢这幅画的样子。”
“不过…”葵榆的手指点了点下巴,突然切换到职业模式,语气严肃专业,双眼认真的注视着他的眼睛,“我认为极有可能是因为压力过大造成的幻听,作为一个医生,我建议你可以服用一些药物来辅助康复,继续放任可能会导致病情恶化、加重。”
“毕竟根据你的描述,长时间听见莫名的敲击声导致情绪烦闷,灵感缺失而焦虑失眠,那已经严重影响到你的工作了吧?”
趁陈淮犹豫的时间,葵榆变魔术似的拿出两包冲剂,掌心朝上递了出去,简直就像早有预谋,“不出意外的话,它们能帮到你。”
“我…”陈淮出于礼貌把药包接过来,垂下眼抿了抿嘴唇,“其实我…”
“嘘,”葵榆伸出一根手指,落在陈淮的嘴唇上轻轻压了压,“我不会害你的,你先试试看,或许效果不错呢?”
“好吧。”陈淮眯起一只眼睛,焦点在那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和葵榆的发丝间摇摆不定,最终选择了信任他的邻居。
毕竟这是葵榆的一片好意,而且为了让他放心,葵榆把自己的工作证都拿出来了,再犹豫不决就显得不太礼貌了。
反正就两天的剂量,葵榆向他保证除了可能导致睡眠深度过高之外什么副作用都没有,试试也不吃亏。
当晚,陈淮将信将疑冲泡了一包药剂,粉末很快溶解在水中,看起来和白开水没多大差别,喝起来有些苦,但在可承受范围内。
他对着窗外的月色发了会儿呆,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再睁开眼,已然到了正午。
陈淮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捂住左胸膛狂跳的心脏,他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枯燥,又莫名有些诡异,直至醒来仍在心悸。
梦中,他站在金灿灿的向日葵花海中,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月亮。一阵风吹过,黑色的影子突然出现在眼前,晃动个不停。他吓得向后仰倒,堪堪坐上了一个秋千。一双手推着他的身体,秋千越飞越高,他的心跳加速,过于真实的失重感让他惊慌失措,直至身体脱离秋千被甩飞出去的那个瞬间——
陈淮就在这时醒了。
他的心跳逐渐平复下来,翻身下床时发现自己居然梦遗了,半透明的浊液把睡裤打湿,贴在皮肤上,有些恶心。
“……呃,”陈淮失语,羞愧的捂住脸,无论是二十五岁还会梦遗,亦或是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才醒过来,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