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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这样吗,”乔裕眯着眼,头微微向内侧了一些。他的鼻尖触碰到牛仔裤胯部的金属拉链,宠物撒娇似的磨蹭,粉嫩的唇瓣抿了又抿,轻声道,“我真的会很伤心的。”
“少来这一套。”单柏宇刚过完二十岁生日,剑眉星目,长相英俊周正,板着脸的模样十分唬人。
他皱着眉,有些不耐的偏头,感受到乔裕呼出的热度,大腿有些尴尬的蹭开一些,来抑制隐私部位被近距离接触导致的生理性颤抖,“你明知道我不想说你。”
乔裕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难为情的样子,感觉能这样躺在单柏宇的大腿上一辈子,就很安稳很幸福了。
他的双手往前伸揽住单柏宇的腰部,像漫画里常见的元气少女那样娇里娇气,“和她分手吧!”
单柏宇用力闭了闭眼,这类问题他们俩已经争论上百遍了,永远争不出个结果来,他已经吵累了。
但乔裕却似乎十分享受争吵不休的过程。
“不可能的。”单柏宇的眼睫微微颤动,冷声道。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乔裕睁大湿漉漉的双眸,凝视他说话时上下滑动的喉结,抬起一只手去挠单柏宇的下巴。
这是他习惯性的小动作之一,指尖有一下没一下骚弄凸起的喉结,他慢悠悠的自言自语:“明明之前都有听我的话好好分手……这次为什么…她真有那么特别?”
实话实说,乔裕内里是个自卑的人,但同时他又是周围人眼中十分优秀的存在。
他骨子里的自卑怯懦理所应当的、源于先天的畸形——他是个器官发育不完全的双性人,在睾丸后方会阴处有道两指窄的缝隙,基本没有进行插入式性交的可能,子宫的发育也几近于无。
不会像正常女性那样来月事,相应的也无法怀孕。
乔裕天生喜欢哭,封建的权贵家族对小少爷的性别闭口不谈,却常常指责一个巴掌大的小孩太好哭。
这是促进他恶劣性格形成的助力之一。
随着年龄增长,周围人的仰慕、真实获得的成就与长辈们过分严厉的教导造就了现在的乔裕——一个只会对亲近之人表现得懦弱低卑的傲慢狂。
公众场合中,他会保证基本的礼节,把所有不堪的想法放在心里。
但大多数情况下,他都看不起人。
其中或许也包括乔裕自己。
“前几次分手都跟你没有关系,我不想再重复了,”单柏宇不想对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说狠话,但最近乔裕真的太让人烦闷了,自从他们不小心有了过于亲密的互动…
几个月前,那时他们刚上大学,两人分到了不同宿舍。这是很常见的,即便他们是被同一个专业录取的。
乔裕应该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强制调进单柏宇的宿舍,因为他和室友都拒绝了调换宿舍的申请。对外宣称是家族与学院交好所以有求必应,一时之间新生间流言四起。
但只有单柏宇知晓一二且关注着,如此不招乔家人待见的小少爷,要如何说服家中长辈浪费时间,帮他这个无关紧要的忙。
单柏宇非常不赞同,他对乔家人做的事只知晓个大概,却也足以让他看不惯乔家人的作风。他一直希望乔裕能够独立起来。有困难就向那些冷血的“家人”求助,这对乔鸣有害无利。
乔裕因为和他有关的事去求家里帮忙了,单柏宇不愿承认的是,这一事实几乎让他愤怒得心跳如雷,指甲嵌进手掌,留下几周无法自愈的月牙伤疤。
“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乔裕,我不能陪着你一辈子!”
他这样失控吼着搬了大包小包和一个半身高的行李箱赶来、额角正淌下绵延汗珠的乔裕。
乔裕在某些方面异常固执娇气,不爱让别人碰头发,单柏宇又手笨,怎么学也弄不太好,于是乔鸣不常提出要剪头发的要求。
此刻,被汗湿的发丝粘在他的脸侧遍布的潮红上,灵动的眼睫掀开遮在眼前的发丝,一下一下迅速的眨着。
单柏宇意识到,乔裕在抑制泪珠掉出来。
单柏宇吼完自己也愣住了,他不是特别擅长社交,好不容易遇到性格相投的室友,又被乔裕搅合了。
他特别想交朋友,交些别的朋友。从小到大,身边较亲密的朋友就只有乔裕一个人,也曾有过知心的朋友,可他们最终都不再联系自己,单柏宇找不到原因。
夏安声拉起行李箱,没有自讨没趣再久留,他沉默地拍了拍单柏宇的肩膀,就算是跟这个认识没几天的舍友道别了。
……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爱巢’了!”
赶走了单柏宇的前室友,乔裕迅速锁上门,他的下眼睫还粘着泪珠,目光却暗藏锐利,开玩笑似的一点一点把单柏宇挤到桌边,直到他的上半身被压得躺倒在桌上。
单柏宇是个很大男子主义的人,被动的姿态让他浑身起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