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顾容自睡梦中醒来,坐起身抻了个懒腰,浑身说不出的舒畅。昨天同凯文赛尔和德尔利希斯两场性事做得酣畅淋漓,又基本确认了雌虫们的安危,积累的郁气一经抒发,令他整个人再度显得慵懒随性起来。
“呵……竟然跑掉了。”顾容手指插进额前黑发间,不羁地向后抓了一把,他目光散漫地在卧室内扫视,确认没有其他虫的气息后,扯动嘴角哼了哼。
昨晚他是狠了点,但只要雌虫不触碰到自己底线,倒也无所谓做绝,好歹是睡了人家,又抱着招揽的打算。说到这个跑掉……自打顾容成年,这还是第一次遇上有雌虫胆敢在犯错后,偷溜跑路的,该说掌事大人胆子大还是胆子小好呢?不过既然跑了,他就且在这里等着,看这家伙几时回来。
作定打算,顾容也就不着急了,再度过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虫生活,仿佛那一晚的暴起揍人雷霆之怒从未发生过。
但他这边淡定,德尔利希斯却是难熬了。
当晚,德尔利希斯连滚带爬溜走,一直到第二天一颗心都七上八下,压根儿没心思处理公务。呸,怎么处理,他屁股痛得都没法儿坐了,腰更是要断掉,除了趴在床上哼哼唧唧,什么都干不了!
“送去的东西,还趁他心意吗?”德尔利希斯其实更想问:雄虫难道就没有说要见自己吗?但每每看到侍从总管那副想笑又努力憋住的样子,话到嘴边就憋回去了。德尔利希斯恨不能跳起来一脚踹飞丫的,但考虑到“剧烈运动后损伤”和趁手的下属一时半刻没得找,只能姑且咬牙切齿忍住。
这两天,德尔利希斯变着法地找新奇东西讨好雄虫,却唯独不敢露面,生怕雄虫气没消,真的对自己辣手无情,那晚雄虫的狠劲儿和变态强悍实在是给他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或者说“心理阴影”。
此刻,他这堂堂参天商会的副掌事,屈尊在一间用作客房的小卧室里,只因为这是除了主卧室外他觉得床垫子最柔软的住处了。德尔利希斯赤裸身体搭了条被子趴在床上,真真正正当着废虫,虽说现在他已经可以活动了,但担忧后面被操得太厉害,留下什么痕迹,从而失去竞争力,因此每天都仔细涂抹药膏,老实待在床上养着。
“大人他,不在房间里。”
侍从总管一如既往神色一丝不苟地报告,可听到雄虫“不见了”消息的德尔利希斯却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不顾扯到被“过度使用”的雌穴,手忙脚乱拿衣服套上,就要去找虫。
不在,去哪了,把他吃干抹净就跑了吗?别的虫德尔利希斯不敢说,但凭那只雄虫的手段能耐,是真的可以抬脚说走就走的。
“大人会不会是待闷了想出去转转?”第一次“有幸”见识掌事大人六神无主的侍从总管险些没笑出声来,但面子上,他可不敢这个时候去触霉头,因此只能是一边安抚一边跟着总算“虫生大事”有着落的头头去找雄虫。
可当他们找遍雄虫可能的形迹之处都一无所获时,侍从总管笑不出来了。而德尔利希斯这时也恢复了他素日的杀伐决断,迅速调集人手,开始了撒网式的秘密搜查。
担心雄虫跑掉,这只是玩笑,以德尔利希斯这些日子,尤其是那晚对雄虫的认识,其绝对是个说一不二敢作敢为的家伙,也许雄虫会毫不客气拒绝自己,但不告而别,不是雄虫的性格。
不会有事的,一定!德尔利希斯在心里默念,手掌紧攥了起来。
“磨蹭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馋他吗?”昏暗狭小的储物间内,尤利安站在雌虫身旁,盯着手脚被捆住昏在房间角落的那只柔软雄虫,即便是闭着眼睛都无损其艳丽的容貌,语气愈发不耐烦。
“可他还住在主卧室,万一……”虬泰是德尔利希斯手下负责药剂制作的小头目,最近一个机会,他被尤利安搭上,雄虫不知怎的就看出来自己对于那个叫“容”的雄虫抱有觊觎之心,于是威胁加利诱,他一时头脑发热就把事情干了。按以前,掌事大人知道后,顶多略罚他两下,挨顿鞭子,扣扣油水之类,倒也不会下手太重,毕竟德尔利希斯对雄虫的“薄情”不是一天两天。可这次,虬泰总觉得掌事大人态度有些不同,心里因此难免纠结忐忑。他盯着昏睡中的雄虫,喉结狠狠滚动两下,这只可真特么的漂亮,不说等级,就是中心区那些殿下都难比过,性子又乖巧柔顺,比之尤利安的高高在上颐指气使,别具一番风情,的确是让他心痒难耐。
“怕什么,不是说那位大人已经很多天没来了么,不过是当个玩物摆着,这么久哪有不腻的。再者,就算怎样,我拿自己赔难道还比不过他?”尤利安看出虬泰的动摇,但他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说什么都不能让那只下贱的雄虫逃掉。
“嘿嘿,那是,他当然不能跟大人您相比,不过……”虬泰听尤利安这么说,决心坚定不少,事情干都干了,总不好落空。而且雌雄之间还真就是等级更重要,尤利安的等级可是足以标记掌事大人的,有他顶着,不怕不能让老大消火,这雄虫虽说脾气大了点,但在床上还是挺带劲儿的。虬泰走上前去,盯着近在咫尺的雄虫伸出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