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清脆的鞭声有节奏的响起,好似深入魂魄,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打魂鞭的名声响彻修真界,打的不止是皮肉,还有神魂,重者,魂飞魄散,轻一些的,也是神魂受损。
“这么生气做什么?伤的又不是你的弟子。”长发的女子隐在阴影中,只能见其唇如薄刃,似性情薄凉,她一把搂过蓝念,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动作却是激得蓝念一抖“消消气”
“我楼里的人伤了少主,就是我这个楼主管教不严,还请宗主责罚!”
容颜艳丽的女子起身 ,放任蓝念跪在一排排魂钉上 “确实该罚”,此话一出,蓝念又是轻微一抖。
“阿瑶什么时候醒,你就什么时候出来~”
“至于你…”白梧望向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祁阳,嘻嘻笑道“九阴之体如果就这么死了那就可惜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哦~对了,跟你住在一起的是你的好朋友吧,就算他说这次谋划和他无关,但动动脑子都能想到,你一个普通的山野小子怎么会那种阵术呢~”
“他可是…一来就把叶家的核心阵法交给我们了呀~”
“没关系,他的罚,就由你来代受吧”
“…所谓魔道,不是都讲求强者为尊的么…”
“强者?你也配?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们啊,在这魔域连虾都算不上呢~哼哼哼~”她哼着歌走了。
五日后,祁阳被放出来了,只是打魂鞭留下的伤,几乎每个日日夜夜都会折磨着他。
后来他才知道,常灾以叶家阵法为交换,本就是宗门内定的弟子,根本犯不着去抢别人的功法,至于他那么做的原因,祁阳并不清楚,因为在那之后,常灾就搬出去了,他再没有见到过他,而同一批的炉鼎,也皆避他如蛇蝎。
他似乎学聪明了,自那时起便开始老老实实地修炼,诸事不理,就算有什么人挑衅也当做没看见,渐渐的也就没有人再记得这件事了。
又是五年,祁阳的修为顺利涨到了金丹期,这之后约莫是功法限制,也就再难寸进,这无疑是一个很恐怖的修炼速度,别说同一批的炉鼎,就算放眼整个合欢宗的辟谷期弟子,只怕也难有人极的,这也就导致了祁阳遭到了几乎所有人的排挤,三天两头就会有几个没事找事的魔修来对他一阵痛打嘲讽。
“啧,不过是个炉鼎,这么努力修炼做什么!最后还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位师兄师姐!”
“哈哈哈!这小子长这么丑,只拍也没有哪个同门看得上吧!”
衣服被扒光,被人肆无忌惮的观赏把玩,祁阳心中的恨意越来越强,可笑的是他却不知道要恨谁?恨常灾的欺骗吗?恨这些人吗?恨让他穿越的未知存在吗?不管是什么样的遭遇,祁阳都是一个喜欢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人,因为别人的想法他没法改,他能改变的只有他自己。
就好比当初他和姜哲的事,他从不期望祁家能改变传宗接代的想法,能接纳他们,能就算出柜了也还是接手祁家的家业,他会选择离开祁家,一点点的攒钱,找各种门路赚钱,一点点的将出租屋变成自己的房产,在这个过程中试着慢慢说服自己的家人和姜哲的家人,就算最后他们不接受也没办法…
他尽力了。
他尽力去找能正常修炼的办法,既然不能就尽力修炼这炉鼎功法,也确实超越了大多数人,但现在,他仍被人踩在脚下。
“你就是祁阳?”莫瑶一把拎起祁阳的脖颈,眼中暗含戏谑怨毒“五年前敢让本少主吃了那么大的亏,要不是师尊的命令,这五年本少主也忙于闭关,你根本别想有好日子过!”
啊…我现在本来就没什么好日子过
“啧,金丹了么,也好,你那么努力的修炼,修为还不是我的。”
祁阳洗了五年来第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若是平常,总是有一些人想让他不得安宁的,在浴池里尿尿还算好的,还有一些往里面放一些毒物,虽毒不死人却能令人痛不欲生,托这些人的福,他还认识了不少毒物药草。
“啧…真丑啊,那就再丑一点好了~”剑刃沿着祁阳脸上的刀疤一点点深入,然后一点点延伸到另一边的脸颊,这下,他这张脸是一点俊美的轮廓都看不到了。
“杀了我吧”祁阳一把抓住剑刃,剑锋入骨,但他好像感受不到痛一样,这和每夜的神魂酷刑相比实在算不了什么,他知道接下来会遭受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五年多了,他已经很尽力的想要活下去了,但…够了,之后是死也好,是回到现世也好,都已经够了。
祁阳的眼神着实把莫瑶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将剑仍到远处,一个翻身将祁阳压在身下“杀了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炉鼎的功法知道要怎么做吧?好好服侍本少主,这是你的宿命!”
“阿瑶也太不听话了~咯咯咯,这九阴之体可不该是你享用的~”白梧身如鬼魅,柔柔地抱住了自己的弟子,下一刻,血花绽放,白骨盛开。
祁阳大概明白当初蓝念对白梧的惧怕了,被人血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