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林随洗澡时打开浴室门,自己也脱得精光,同林随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用尽所有力气吻他。
有一天,卢祈问他,你知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做爱?
然后他们开始在夜幕里交合。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卢祈疼得要死,林随被他夹得也很疼,但是卢祈仍然执拗地抱着他,仿佛对这种痛苦都甘之如饴。
这种痛苦在孜孜不倦地学习后终于变成了一件还算快乐的事情。
尽管林随对性事并不怎么热衷,也不是很理解卢祈其实一个还算霸道的人为什么甘愿像个女人一样雌伏在他身下,给他口交,也常常强硬地按着林随腰让他不准拔出来,射在里面,即使事后清理很麻烦。
这段隐秘的爱情只持续了半年。
卢祈在盛怒的父亲和严肃的校长班主任面前说:
“是他强迫我的。”
林随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看着卢祈。
而总是要林随看着他的男孩儿却不再敢看他。
后来卢祈转了校,林随被开除,那个他应该叫父亲的男人也没有来,只是一直住的别墅的大门不再敞开,银行卡里的数字也被冻结。
3
陆老太太在一个废弃的车站捡到了昏迷的林随。
修车的老张有个和路老太太年纪相仿的母亲,平日里经常帮老人搬上搬下,林随是陆老太打电话给他让他帮忙抱回来的。中年男人嘴上说着老人不要随便捡人回家,手上还是任劳任怨把人抗进了屋。
后来林随回想起来,大概从那时候开始,他才活得像个人了。
老太太问林随家在哪里,林随说没有。
老太太问林随还在读书吗,林随说没有。
然后老太太不问了,她跟林随说,你要是跟爹妈闹性子了,气儿消了就快回去,你要是真的没处去了,你不嫌弃就住在这里,多久都行。
林随就在这里住了五年。
老人有个儿子,早年很是出色,但生意失败,妻离子散,从万丈高楼一跃而下,留下老人独自面对一身巨债。高利贷看老人孤身一人,免了巨额利息,但本金仍然是个不小的数字。
但是老人也不曾退缩,每日凌晨出早摊,每月一笔一笔还着。
老人对林随几乎万般纵容,唯一执拗的是要林随继续上学,除去每月要还的账,无疑是一笔不小的负担,林随不愿意,但终究犟不过老人,去了一个新的学校,老人也开始出了夜摊儿。
一年后参加高考,林随成绩意外地还不错,足够上本地那所重点大学,老人总想着让林随走远些,但林随这次坚持到底了。
知道成绩是早上,林随告诉老人之后就去兼职了。出门前老人还在笑,对他说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林随也笑了,说好。
晚上回到家,满桌的菜品让窄窄的屋子显得更加拥挤,桌子上都是林随平日里会多吃的菜,可乐鸡翅,肉末茄子、茭白、青笋,还有一碗阳春面,和一个6寸的蛋糕。
老人看见林随回来,脸上立马就带了慈祥的笑意。
“孙孙,问你你也不说,不晓得你什么时候生日,今天你考得这么好,就添个双喜临门,今天就当你生日过咯。”
林随感到喉咙发涩,沉默了许久,久到老人开始觉得有些无措,正要说些什么,便听到林随说:“好。”
老人脸上这才舒展开来,张罗着林随吃饭。老人自己不怎么吃,总是给林随添菜。
蛋糕送进嘴里,劣质奶油的香精味很重。
但是很甜。
可是林随的泪却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老人慌了神,以为蛋糕太过简陋,忙站起身来想要端过:“不好吃咱就不吃,奶奶给你重新......”
“好吃!”没等老人动作,林随抱住了奶奶,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少年在老人怀里哭得像是委屈了很久的孩子,身上微微颤抖,像终于历经艰苦终于回到窝里的小兽,老人只能心疼地搂着怀里的男孩儿,一遍又一遍轻抚着林随因为抽噎而起伏的清瘦脊骨,温柔又慈祥。
4
林随的生活似乎渐渐走上了正轨。
然后林随遇到了裴文。
裴文和卢祈很不一样。
他总是恰到好处出现在林随身边,不过分亲近,但是又会以并不恼人的方式表达对林随的偏爱。
他浪漫,热烈,在林随第一次拒绝时也不懊恼,也不退缩,只是在继续接近时温声询问有没有打扰到他。
自从卢祈之后林随没有再谈过恋爱,一方面是因为想要给奶奶减轻负担,除了学业便是各种兼职以及照顾老人,一方面因为卢祈多少有些抵触,根本没有心思放在感情上面。
感情生活几乎算得上白纸一张的林随并不能抵挡裴文这样温柔有度的攻势,于是在裴文热烈地追求了大半年之后,林随说好。
裴文几乎算得上是个完美恋人。
他会想要林随的目光,但同时不会过多干预他的生活;他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