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至中天时,楚源勉强睁开了双眼。
四面树影憧憧,夜凉如水,身侧一个可怜巴巴的小火堆,火苗被夜风吹得左摇右摆,半死不活地烧着。
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傅云舒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跪坐在他面前,拿着个碎掉一半的瓦罐凑在他唇边。楚源口中满是血腥味,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温热的,可能刚刚烧过。
他们仍旧处在被摔下来的地方,想必是他伤的有些重,傅云舒不敢轻易挪动他。
他试图动了动,果不其然,一阵剧痛从全身直冲入大脑,不由轻嘶一口气。
傅云舒丢下瓦罐,紧张地问:“哪里疼?”
楚源摇了摇头,嘶哑道:“你冷不冷,衣服呢?”
话刚说完,就发现自己从脖颈到脚都被层层衣料裹得严实,一丝风都不透。
从坡上滚下来一路当肉盾,楚源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刮擦伤痕,最后那一下撞得有些严重,现在整个脊背连同心肺都跟着疼,想必是受了内伤,右后肩上有一道血口,导致抬手都有些困难,更严重的是他的左腿,始终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扭曲着,大腿外侧被一截树枝狠狠贯穿,疼痛剧烈,好在伤口已经被仔细裹住了,不再流血。
楚源艰难地撑起身:“你给我吃了那株孤白?”
傅云舒点了点头,无比内疚:“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楚源道:“是你救了我。”
傅云舒垂着头:“你伤得很重,腿好像断了,怎么办,还能动吗?”
楚源靠在山壁上,摇头示意无妨,他借着微弱的火光,捏了捏断掉的腿骨,而后双手一错,只听咔哒一声,扭曲的骨头便归了位。傅云舒听的牙酸,楚源却一声没吭,喘息半晌,让傅云舒找了两根结实平直的树枝,将断腿紧紧固定住,漠然道:“好了。”
他肩膀上的伤口原本止了血,此时一番动作,又裂开了。
傅云舒紧张的看着他:“我在附近找到了这些草药,你看看哪些用的上?”
篝火旁边堆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草药,一些是白天他们挖过的,一些是傅云舒之前在医庐见过的,还有一些他没见过也不认识,但抱着“试试看万一有用呢”的态度,也一股脑的挖了回来。
楚源被他逗笑了:“我没事,只是失血过多,加上一点内伤,有些虚弱,休养几日就好了……还有水吗?”
傅云舒一顿,神色突然有些慌乱,语气也有些不自然:“……有,有的。”
楚源挑了眉梢,舌尖从口腔中仔细掠了遍,终于从满口的血腥味中,咂摸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他眯了眯眼,借着明亮的月色,准确的看到了地上破瓦罐里残留的一星乳白。
他转过头来,促狭地笑了一声:“你刚给我喝的什么?”
做的蠢事骤然被捅破,傅云舒有些难堪:“你刚刚昏迷着,一直在要水,我不敢离开太远去找水,只能……你、你还喝吗?”
“喝啊。”
傅云舒只得捡起那破瓦罐,转过身去,窸窸窣窣地摆弄衣服。
楚源吩咐道:“转过来。”
傅云舒背影一僵,而后当没听见一般,继续手里的动作。
楚源突然闷哼一声。
傅云舒大惊失色,顾不得衣襟大敞,三两步扑过来,焦急道:“怎么了?碰到伤口了?哪里疼?”
火光的映照下,他胸前的两团软肉一览无余,白日里还好好的双乳此刻又青又紫,奶头肿成了平日的两个大,红艳艳直挺挺地立在胸前,还泛着丝丝血痕。
楚源瞳孔一缩:“怎么搞的?”
傅云舒没理他,先是紧张地看了一遍他全身,见没有异状,才明白过来是被诓了。他无奈的叹口气,将破瓦罐里刚挤出的一点点奶水捧过来:“够不够啊?”
楚源没吭声,目光里带着凉意盯着他,傅云舒以为他嫌少,只得捧回瓦罐,重新握住乳房。柔软的乳肉被他毫无章法地一阵大力揉捏,红肿的乳头也被重重揪起,又掐又拧了半天,奶头里才吝啬的滴出几滴奶水。
楚源眼睛一酸:“够了,住手。”
傅云舒疼得直抽气,却没有停,转而狠心地对着另一只乳房下毒手,楚源抬手,一把将那破瓦罐打翻在地,怒道:“我说够了!”
奶水溅了一地。
傅云舒垂下了头,无比颓丧:“对不起,我……我不会弄,弄了一天了也没有几滴,我太没用了,对不起。”
楚源咬了咬牙,只觉得自己那自诩的铁石心肠,此时都快疼碎了:“过来。”
傅云舒浑身冰凉,将伤痕累累的乳肉凑过来,楚源顺势含住,轻轻一吸,汹涌的奶水瞬间冲破屏障,涌入温热的口腔。灵活的舌尖小心翼翼的卷过乳头,温柔的安抚,傅云舒觉得被折磨了一天的地方好像忽然就不疼了,他轻轻地喘息一声。
楚源也喘息了一声,身下阳物立了起来。
他放开傅云舒,声音有些嘶哑:“云舒,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