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抢救手术之后,作为韩森别墅大管家的管家同志,第一时间去探望了家主韩森。
韩森被安置在医院顶楼的vip套房里,管家细心的去查看一下医院提供的餐饮,才发现他们都提供一下西餐比较多。
韩森比较爱吃中餐,管家同医院的厨房沟通了一下,定制了属于韩森的私人套餐之后,才安心的离开医院。
得知韩森回家的这一天,管家开心的提醒厨房提前一天做了一个大蛋糕,然后第二天端着蛋糕现在别墅的门前,看着一行人都神情肃穆的回到了家里。
沈醉对着管家沉默的摇摇头,管家把那个蛋糕赶忙收了起来。
“怎么了?韩先生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的样子?”
管家跟在沈醉的身侧,小心翼翼的问。
他抬起头,看着瘦削了许多的韩森穿鞋一身黑色的西装,慢条斯理的朝着楼上的书房走去,然后在进书房之后,便在自己的身后关上了门。
沈醉皱着眉头,封白转过身,站在别墅外面,焦躁的抽烟。
“阿白,你说,韩森是不是真的就这么……那啥路德蓝那个家伙?”
沈醉仰起头,一脸忧愁的看着韩森身后紧紧闭起来的门,无论如何,关于尼采,他说不出那个词语,那两个字。
封白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到底算什么情况。
“阿醉,我跟你说实话,以前在监狱里的时候,尼采就一直强迫韩森,但是你说他恨尼采吧,韩森出狱之后,也没把他杀了。你要说他不恨吧,他确实是把尼采关起来了。不让人出去,闷在家里。这事儿很难说,我没被人强迫过,我真不懂。”
封白向来要面子,依然是不可能让沈醉知道,自己被洪健那个二世祖强迫过,而且还不止一次。但是他后来反攻成功了,这事儿也就算了,现在洪健还叫他挺爽的。封白可不想自揭伤疤。叫人看不起他咋办!
“你韩哥可一个多星期没说一句话了啊。你抓紧想想办法,我实在没辙了。”
沈醉头都大了,好话说尽了,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好话,也不知道韩森到底听进去没有。
“哎呀,再等等吧,也许只是失血过多,脑子反应跟不上了,也有可能的。”
沈醉狠狠踹了封白一脚,让嘴贱的封白叼着烟脸朝下摔在了地上。
沈醉问封白要了一根烟,两人一起坐在别墅前面抽烟,愁眉苦脸一顿之后,他们决定再观察几天。
接下来的几天,据管家汇报,韩森基本上是整夜整夜不睡,白天的时候埋头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看公司的账目或者是看看书,晚上的时候,有时候管家深夜来到韩森的卧室,他还坐在床上看书或者是坐在床上独自呆在黑暗中,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干些什么。
就像是自闭症的患儿一样,像是要开始构建一个彻底封闭的世界。
就这么一个沉默寡言的星期之后,韩森第一次推开了尼采的卧室,尼采卧室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还在,与他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不同,甚至管家还每日都让人进去认真的打扫干净,维持当初这个房间的主人离开时的那个模样。整洁,干净,一尘不染,甚至每日都摆放当日从花园里采摘来的鲜花。
尼采离开的那一日,他的睡衣被他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橱里,翻开的一本书还摊开在床边的茶几上,那是一本讲意大利最富盛名的珠宝奢侈品牌的书,尼采年少时期便很喜欢看关于奢侈品的杂志和书籍,他对于国际流行的奢侈品品牌很有深刻的研究,也在上面花了很多钱,他对于如何挑选合适自己的服饰和珠宝首饰都很有研究,这也是他难得的兴趣爱好之一。
韩森还知道,尼采卧室衣橱的最里面藏了一包香烟,因为韩森不允许尼采抽烟的缘故,尼采便藏了一包香烟在这里,只是韩森实在是盯得太紧了,直到尼采离开的那一日,他都没有找到机会抽一根。
韩森拿起尼采挂在衣橱里的睡衣,这些日子里始终麻木的心脏,像是开始联通了温热的血液,终于开始有感觉的跳动起来,韩森使劲的攥着尼采的睡衣,柔软的丝织品,如同尼采的皮肤一般柔软。
尼采从小到大过惯了好日子,甚至连棉麻都穿不了,因为他会觉得棉麻划在身上很痛,他贴身的衣物,就只能穿纯棉的材质,或者是最柔软的丝织品。
韩森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他拿出手机,点开,翻到通通讯录里老婆的那个号码上,开始认真的拨打电话。
只是每次每次拨打都是机械的女声在提示他,这个号码已经停机,已经不会在使用。
韩森站在那里,站在尼采的卧室里,倔强的,一遍又一遍的拨打这个号码。
管家推开门进来的时候,韩森抬起头,我乌黑的碎发下面,通红的眼睛冷不丁的对上管家的视线,那双总是冷静的漆黑的双目里,似乎充满了无数深刻而悲戚的情绪。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到我身边啊。”
韩森垂下眼睑,看着手上的手机,低声问,紧接着,韩森手上的手机软软的滑落,终于,脸色惨白的昏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