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走出来的一瞬间,封白猛地就愣住了。
尼采和韩森朝着操场边上的那张长椅子走了过去,一圈时常跟在尼采身后的白人立刻跟认主似的,迅速的围在了尼采的身侧。
操场的人看见韩森和尼采.路德蓝一起出来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八卦题材,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开始窃窃私语。
刚才被封白一脚踢开的小子迅速的又靠在了封白的身边,一脸不敢相信的说:
“你看看,封哥,真是活见鬼了,韩哥好像吊事儿没有啊!尼采.路德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表情啊!”
封白又是抬起腿,一脚把这信口开河的小子踢了过去,恶狠狠地说:
“怎么,你韩哥没事儿你是不是心里不爽啊?!~要不要我让你爽爽啊~!!”
说完,封白拽着那小子,狠狠的欺负蹂躏了一顿。
封白依旧站在操场的边上,看着穿着一件典型的意大利重工的黑色刺绣衬衫的尼采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
韩森也规规矩矩的坐在尼采的身侧,两人似乎低声的说了些什么。
尼采.路德蓝的脸上依旧是没有多余的表情。
韩森微微的低下头,把自己的脑袋靠近尼采,那双典型中国男人的漆黑深邃的双眼看着尼采瘦削美艳的脸孔,嘴角轻轻地扯起一抹弧度,那俊美的容颜几乎要融化在白擦擦的阳光里。
封白记忆中韩森的极少数的几次显而易见的笑意,都是在尼采.路德蓝的面前,平时都是森森然的一张面瘫脸,封白心理面猫挠似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坦。
像是把封白的心脏吊在烈火上方灼烧,生生的疼。
封白抿了抿嘴唇,低垂着眼睑,手指弹了弹香烟上的烟灰,心想着难道尼采这次真的什么都没有对韩森做,韩森那样明显是威胁到他的地位了,难道尼采真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那这几天,他们都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有从监狱楼里面出来?韩森看起来没有收到什么伤害,莫非尼采这几天只是在玩弄韩森的身体?就算是玩弄,这么多年也玩腻了,现在也不至于连续玩三天啊。
封白这样淡淡想着,心里更难受了,他强迫自己不要再往更深处去想。
封白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便看见一个狱卒急匆匆的朝着尼采路德蓝走了过去,然后低头对着尼采说了什么,尼采就又站起身来,朝着监狱楼走了过去。
那个狱卒封白自然是认识的,一直都是给尼采做事的,名字好像叫洛尼。
韩森自然也站起身来,但是没跟着尼采走过去,而是起身,到操场的四周,随意的转了转。
看见尼采.路德蓝走了,韩森也站起身来,封白一秒钟都不耽搁,立刻马上就走了过去。
“喂!韩森~!”
封白一看见韩森得了空子,立刻开心的冲着韩森挥挥手,扭着腰朝着韩森走过去,然后笑眯眯的看着韩森,跟个发春的小姑娘似的,一片白擦擦的日光里,甜腻的微笑着,站定在了韩森的面前。
每次一到韩森的面前,封白就忍不住开始变得娘娘腔,自然而然的连他自己的都控制不了。
“什么事?”
韩森转过脸,不看封白身上那件粉色的衬衣和全是破洞的牛仔裤,抬腿朝着对面的操场边上走过去。
封白立刻一步不落的跟了过去。
找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韩森双手插在口袋里,支着一条长腿坐找个台阶坐了下来,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人群,面孔上没什么表情,又恢复了封白熟悉的模样,万年不变的面瘫脸,总是云淡风轻的神色。
“韩森,这几天没看到你?那天之后……你应该是没什么事情吧?”
封白紧张的看着韩森,视线更是忍不住想往韩森的衣领子下面看,若是韩森能露出一点胸口的肌肤,也许封白能知道,韩森有没有受到尼采的性虐待。只是韩森就像西方最保守的修道士一样,把纽扣紧紧的扣到了喉咙处,封白着实是没办法透过布料,看见韩森的肉体。
韩森点点头,眼睛转也不转的说:“是的,没什么事情。”
封白直直的仰视着韩森的脸蛋,璀璨的阳光透过额前韩森乌黑的发丝,封白猛地看见韩森左边的额头上,似乎是多了什么东西,封白可以确定,之前额头那个地方是绝对不会东西的。
“那……那是什么?”
封白不解的看着韩森,微微的眯起眼睛。
韩森无声的扯扯唇,撩开遮住自己的额头的碎发,露出左边额头上面的东西, “你是说这个东西。”
但是韩森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至少在封白的眼里是这样。
“那是尼采弄得?”
封白定神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发现韩森的额头上面用深蓝色纹着一排封白不认识的字母,开头是大写的。
韩森点点头,并不否认。
封白的眼中差一点就要涌起了泪水,纹在那边的话,一定很疼的,纹身就